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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蒋人也太好了,他毕业当老师才几年啊,隔三差五给我们买糖买零食,自己都舍不得花钱。胡小也好意思收?

-你没在,要是你在,我就跟你一块上讲台唱,班长都说你唱的好听,飞飞唱着就没那意思。

隔壁桌响起碰杯的欢呼声,一辆公交车缓缓驶出黑夜。韩深越看心里头越荒芜,深呼吸了一下,气流冷冷的幽咽在喉头,指尖打了几个字。

我也想回来。

半天,没发出去。

又删了。

闫鑫意识到这时候跟韩深说太热闹的事不合时宜,转移了话题:“为什么我听到有人念38324,14122?”

韩深看了眼桌面:“他们讲化学式配平呢。”

闫鑫:“……吃烧烤还这么忙啊?嘤,想听尘哥性感优雅的声音。”

韩深忍无可忍:“你烦不烦?”

“爹!”

韩深还是改了主意,凶归凶,儿子还是要疼的。

谁叫韩少爷是个英俊的慈父?

他扒着桌子微微探过身,给手机从被肩背围堵得水泄不通的缝隙递进去。

视线被遮挡,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瞎子摸鱼。

摸了一会,突然的,手被一只温冷的手覆盖住,牵在半空中。

陈尘正在讲题,突然看到五根修长的手指扒拉扒拉,推着部黑色手机出现在桌面上,再往前几厘米就能抹到晕开的辣椒油,立刻放下笔给手抓了起来。

两人都怔了一下。

对方手还挺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