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鼐见状顿时大急道“你们你们干什么你们敢我看你们谁敢”史鼐说着就要上去推搡人家,但是史鼐根本就没机会跟人家动手,人家就已经是把他两只胳膊一折,就这样押到了一边。
史鼐被人架着动弹不得,只能是破口大骂,那个士兵也不管他,就那样站着看着冷笑,马车中的保龄侯府和忠靖侯府女卷们却顿时惊叫了起来。
就连湘云也不由得脸色苍白了起来,同时生出了一种浓浓的悲愤之感,她们可是侯府啊这可是她爹用命换回来的爵位啊现在居然被区区几个士兵如此折辱
湘云大眼睛中含着泪水,死死的咬着唇角就是不肯哭出来,她知道,要是哭出来,只会更加丢人但是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声音,湘云也不由得有些惊惧了起来,整个人都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
一旁的翠缕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湘云,心疼的哽咽着道“小姐”湘云只是摇了摇头,脸色仍旧惨白没有血色。
正在这时,外面却又传来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众人皆是一愣,随后向发生之人看去,史鼐连忙惊喜
的叫道“卫兄快快救我卫兄”
卫若兰之父卫俊,乃是合德郡主的丈夫,卫俊之父也就是卫若兰之祖,年轻的时候也是武将,只不过年纪太小,和太上皇交好,后来于战阵之中牺牲了,太上皇很是唏嘘,就让卫俊取了自己一个很要好的亲兄弟的女儿,卫俊自然的也就成了郡马。
只是卫俊这个郡马却和别的驸马郡马不同,那就是他是有实权的,在吴逵手底下做事,虽然也只是个杂号将军,但是到底是王孙子弟,故而吴逵道也不为难他。
所以这几个士兵看到卫俊的时候还是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问好,卫俊摆了摆手,随后看向史鼐道“保龄侯你怎么会”
史鼐连忙的挣脱开了那几个是士兵,随后看着那几个士兵,十分扬眉吐气的样子,对卫俊抱了抱拳道“还好卫兄来得及时,不然我一会儿一时愤怒之下,没准儿就要拔刀杀人啦”
众人闻言皆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卫俊看向那几个士兵道“怎么回事”那个领头的士兵道“回将军,兄弟们正在路上巡逻,这车队却不给我们让路,我们是巡逻军士,岂能随便避让标下本来叫他们让开了,但是这个人口出恶言,标下无奈,只能叫人动手送他们到路边。”
史鼐闻言挽了挽袖子怒吼道“你那是送吗你都快把我的车砸了你知道老子这车多珍贵吗把你浑身贱骨头卖了都不止一个轱辘”
那士兵闻言大怒,却碍于一边的卫俊,只能是忍气吞声想着不与这个二傻子一般见识
但是史鼐却不依不挠的继续辱骂着他,那士兵也不由得表情越发阴骘,卫俊也连忙打断道“好了好了,我听明白了,不过就是一场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
随后卫俊生怕史鼐又整活,于是连忙对那士兵道“行了,你们继续巡逻,这边交给我好了。”那士兵也不愿意和史鼐一般见识,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落魄贵族罢了,比条癞皮狗也好不到哪儿去,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于是士兵抱了抱拳,也是告辞离去了,史鼐这才哼了一声对卫俊道“卫兄,我告诉你这也就是你来的早不然哼哼”
卫俊那里不知道史鼐是什么德行的于是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随后卫俊就主动岔开话题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去”
史鼐闻言挠了挠脑袋,随后道“哦,这不是,这不是有日子没见我们老姑奶奶了吗备了点儿礼,我琢磨着去拜访拜访。”
卫俊闻言看了看史鼐有些尴尬的表情,立马就想到了史鼐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了,恐怕说是去拜访贾母,实则怕是去讨官儿罢
保龄侯史鼐之弟忠靖侯史鼎那是正经的靠自己积得军功,虽然洪治勋臣们水分都很大,外加太上皇看在保龄侯嫡子湘云之父的面子上,给特别提了提,但是忠靖侯史鼎比之他二哥史鼐,还是强出了不少的。
最起码挤到洪治勋臣那波,去混口饭吃不是问题但是史鼐就不一样了,他这个爵位是白捡的啊他实际上一次战场没上过,只是因为他大哥战死了,积得的军功也不能这么荒废着,侯位都恢复了也不能没人继承不是。
湘云是个女孩儿,湘云但凡是个带把的,都轮不到史鼐做这个保龄侯所以史鼐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了,想跟着三弟去洪治勋臣那波,洪治勋臣不待见他,觉得他是个吃白食,而且得算是开国元勋
这回想跟着落魄了的开国元勋呢,人家开国元勋又觉得你们如今发达了,不认识我们了你怎么不跟你三弟一块儿去混洪治勋臣叛徒
所以史鼐最后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保龄侯当年本身就没留下多少家产,祸害了这么几代那就更没多少了
以至于保龄侯府的日子是越过越窘迫,却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别管里面血湖湖的什么德行,最起码面子上得永远光鲜亮丽
所以湘云才会苦到要自己给自己做衣裳的地步不是做女红卖钱,就是单纯的自己穿因为家里必须能省则省的把钱用在排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