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著额头青根愈发的爆出,因为……就在他的眼前,黄鐡依然嚣张的搂着郑燕,在他这个正牌未婚夫面前,丝毫不掩饰的跟他的未婚妻表现出如此亲昵的一面。
秦天著不敢动,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那么现在他早就已经拿起桌面上的酒樽砸在黄鐡的头上。
可是他不是,他的背后,是老秦家,是一代铁血军人老秦家,是那个为了他从父辈道祖辈连续被摘了好几个官职的老秦家。
能够在燕京这里拥有一座酒吧,这放在以前,秦天著会有一些顾忌,但绝对不会畏手畏脚,但是现在不行。
动一发而牵扯全身,这一点秦天著很清楚,这也是这些年来他有家不能归的原因所在。
然而,就在秦天著愤怒的几乎将要呕血的时候,一个狂傲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回答黄鐡这个问题的不是苏昊,而是来自于身后那嚣张跋扈到让人感到牙疼的狂傲声音。
“这里是燕京,在这一幕一亩三分地上,向来没有人敢在劳资面前嚣张。”
“谁?”
就在黄鐡的声音刚刚落下的时候,一阵破空声响起,随后啪的一声,玻璃碎片跟酒液在空中散开,红色的酒水带着血液在灯光下显得如此的刺眼。
黄鐡哀嚎一声,抱头蹲倒。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一个酒瓶把人爆头之后,来人似乎还没有解气,顺势一脚自己踹了出去,把黄鐡踹到在地上,随后狠狠的踩着黄鐡的胸膛,望着黄鐡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庞不屑的吐口唾沫:“艹,在燕京这一亩三分地上,你他玛的敢当着劳资的面这么嚣张?你他玛的当我是死人?草泥马了个逼的。”
夜生活是属于有钱人的生活,虽然说这句话在现在来说并不应是,因为很多中小白领晚上也都可以道酒吧或者ktv释放一下白天工作所带来的压力,一些比较小的酒吧跟ktv的消费其实并不高。
但放在某个层面上来来说,这句话也是正确的。
夜场主要的收入来源于豪气的客人,而那些真正豪气的客人,无一例外,基本都是那些世家子弟跟公子哥,至于暴发户,其实并没有多少。
很多白手起家的人在夜场也一方面的消费其实一直以来都很克制。
所以……在夜场这种地方起冲突的,绝大多数都是那些世家子弟或者是暴发户,至于那些普通人……当然也有,只不过像马勺这个高档的酒吧里面……普通人还真的没有什么勇气在这里面闹事。
重金属音乐中,马勺在苏昊一行人的注视中来到了秦天著身前,一脸高傲地问道:“嘿!你就是秦天著吧?”
“是的,我是秦天著,有事么?”秦天著竭力压制着自己心里那股暴躁的情绪,抬起头望向马勺。
秦天著不是马勺这些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也不是那些普通的在校园里面的花朵,十六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战场上开始杀人,他从来都不怕事,但他怕因为自己给家里再带去没有必要的麻烦。
这些年来,秦天著之所以一直一个人在外面,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不敢回去面对自己的家人,在那件事情之后,他几乎是自暴自弃……
“哦,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你的出现让我的客人心情有些糟糕,黄少觉得你在这里燕姐心情有些糟糕。”马勺笑了笑道:“所以很不好意思,现在请你移个位置。”
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但马勺的神色可是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高傲依旧,只不过跟苏昊的对视中,双方眼中闪过各自明了的目光。
愕然听到马勺这么一说,秦天著的脸色猛然一边,额头青根直跳,那是竭力克制自己怒火的结果。
身为秦家一员,秦天著很清楚,秦家之所以会没落,就是因为自己当初的那件事情,其中最大的问题是来自于当初郑家的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