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篱的眼神黯了黯,“我去,你快去备马。”
阿顺应了,忙出去备马。
谢东篱转回来,看见盈袖睡眼惺忪地从chuáng上支起来,压低声音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睡。别等我了。”
“什么事?”盈袖迷迷糊糊地问道。刚才阿顺的声音吵醒了她,但是她没有听清阿顺说什么,谢东篱就已经在外头制止了阿顺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大事。”谢东篱含糊地道。“你睡吧。”
盈袖便又躺了下来。
谢东篱去了太医署的瘟疫部,和几个太医一起查看了曹副相的死因。
“确实是疟疾症状,可是为什么会那么厉害呢?发作得如此之快,就连金ji纳霜都不管用。”一个太医绝望地道。“这可怎么办?!”
谢东篱派人花费千金买来的金ji纳霜都不管用的话,大家的希望确实很渺茫了。
谢东篱背着手。半边面庞隐藏在灯下的黑影里,他缓缓地道:“曹副相,是唯一的一个,还是。第一个发病的人?”
几个太医摇了摇头,“目前只知道曹副相一个人。”
谢东篱的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他知道,这样来势汹汹的传染病。曹副相绝对不会是唯一的一个。
目前的问题是,这一次加qiáng了的疟疾。到底会从哪一个坊区先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