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感的由来大概就是心境不同了吧。
姜玄给她倒了杯白开水,递给她,“你有话想说。”
是肯定句。
从鹿耳主动提出要来他的咨询室,她的神情,姜玄一直在观察,跟以前的许多次很不同,她眉间始终萦绕的不安好像找到了归处。
“我想了很久,最近也经历了一些事,”鹿耳凝望着他,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脖颈之下的那枚银圈,“我想我应该,应该告诉他的,我不想那么自私,他想给他安全感。”
姜玄静静的听着,点头,脸上有一点淡淡地笑容,令人安心,“你能这么想我很为你高兴。”
桌上的音响里,播放着不知名的纯音乐,窗帘隔绝了窗外的嘈杂人世,仿如一个独立的时空。
任何旁人的指引,都比不过自我的宽恕。
姜玄语气轻松下来,不像是咨询室,仿佛朋友间的随意话题,“你想什么告诉他?”
“等他比赛结束。”
鹿耳想得很清楚,她是想清楚了才来找他的。
银灰色的汽车被启动,转弯灯亮起来,鹿耳降下车窗,朝站在门口的姜玄挥了挥手,然后驾车离开。
姜玄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直到车影都消失不见,他才缓缓转身,走了进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时候跌跌撞撞,遍体鳞伤,但旁人从来无法感同身受。
他目睹着破碎的内心,一点点拼凑,努力自愈,这也是治愈他自己的过程。
鹿氏地产的股东大会在最近召开。
这本身与鹿耳没太大关系,说实话这一年来她连鹿氏地产的大门都没进过。但因为她生日时,鹿展飞不仅给了她一个新画室,还赠予了5的股权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