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睁开眼看看他们吗?”

等了两分钟,什么动静都没有,袁玉涵又骂了两句,这一次是真的跑了。

他跑去找了言子诚,“喂,你不是时景歌最好的兄弟吗?”

言子诚冷冷地看向他,嗤笑,“所以呢?”

“时景歌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还醒不来呢,你不得告诉他家里人?”袁玉涵不甘示弱,眼神比言子诚还冷。

言子诚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他还有家里人?”

说着,也不再理会言子诚,扭头去找了治疗师。

“艹。”袁玉涵看着言子诚的背影,表情阴沉。

去找治疗师又能怎么样?

这几天他们也不知道找过多少次治疗师了,答案又有什么不同吗?

时景歌身体没什么毛病,各项数值都挺好的,至于他为什么还没有醒,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不想醒。

他在现实中遭遇了很严重的打击,他改变不了现实,又无法接受,就缩在了自己的梦里,幻想着自己的世界,深陷在美梦之中,不愿意醒来。

要想唤醒他,不如就从他无法接受的打击那里下手。

治疗师说得委婉,但是时家和时景歌断绝关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又有几个人不知道呢?

要想唤醒时景歌,就得去找时家人。

袁玉涵自然是不想去的,就跑来蹿腾言子诚,结果没成功,那还有什么办法?只能自己去了。

那一刻,袁玉涵简直怀疑时景歌是故意的。

时家和时景歌断绝了关系,据小道消息说,时家上下还都把时景歌拉黑了,时景歌压根联系不到时家人。

现下好了,时景歌联系不到时家人,有人替他去联系啊。

但是袁玉涵又知道,时景歌肯定不是故意的,养尊处优的时小少爷,最怕疼了。

当初他们打起来,明明没动两下,时景歌就哭天抢地,活像他剥了时景歌一层皮一样,所以他才被他大哥压到时家道歉。突然,袁玉涵脚步一顿。

是啊,时景歌最怕疼了,所以他才那么讨厌时景歌,觉得时景歌是个怂包,那么大的人了,跟同龄人打个架还要哭天抢地告家长,什么玩意啊。

可是那么怕疼的时景歌,却没有放开那根防御棍,也没有痛哭流涕。

袁玉涵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一天的时景歌。

时景歌应该是哭了的,眼底都是水光,他最后撞上去的时候,眼底的火烧的正旺。

那是孤注一掷,是痛苦,是怨恨,是……委屈。

……或许,时景歌真的是故意的。

艹,合着他还被时景歌算计了?

那他还去个屁啊!

他和时景歌互相憎恶,他凭什么让时景歌如愿?!

袁玉涵恼羞成怒,掉头就想走,走到一半,又扭头去了时景歌的病房。

他没进去,只在外面看了看,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去找了自家大哥。

“……哥,我做了件错事,你能不能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