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须在钵子上拍了拍,“有用。”
触须高高兴兴在钵子上又搓了搓。
因为是和谢忱山一起收到的,才是有用。
谢忱山眉眼微弯,笑了起来。
坐在位置上的赵客松摸了摸下巴,咳嗽了两声,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是我自己的问题吗?”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是又找不出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牧之,静心。”
谢忱山似乎是感觉到了赵客松的走神,不紧不慢地说道。
背对着谢忱山的赵客松立刻闭上了眼。
不过要在这种过于嘈杂的氛围中入定,也着实是在考验赵客松的心性。
赵客松屏气凝神,试图找到那种安静的感觉。
他有些拼命过头了,在挤眉弄眼之中,似乎微妙察觉到了一股古怪的气势。
说是古怪,也是因为与周围格格不入。
大河城毕竟不是人口密集的城镇,来来往往的百姓就那么多。极其偶尔的时候,有几个外来的修者经过,那也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从没有这种冰凉到刺痛灵识的感觉——
他猛然睁开了眼。
“剑痴道友,这般外放的剑势,不太妥当。”
谢忱山漫不经意地笑起来,轻柔地拦下了那尖锐的来势。
赵客松微愣。
是了。
这种锋芒毕露的感觉,确实是剑意。
“无灯大师,看你这般悠闲自在的模样,怕是不知道外头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有一人踏着石板路而来,宽厚的背上背着一把重剑,只粗粗用布帛包裹着,露出些许漆黑的剑背来,日头都仿佛要被那厚重的色调吸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