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见主人身体晃了下,担忧道:“可主人现在急需疗伤……”
“没有这小家伙的血,本座就算现在疗,也无法达到最佳效果,别废话,快走。”
“是。”
阿伦不敢废话,立刻奔去把马车驱到洞前,等呼延玉衡抱着云泱上车以后,就狠狠一抽马身,让马儿飞奔。
山林幽谧,夜风呜呜,马车在陡峭的山道上急奔。
行到一处岔路口,该转入另一条较平坦宽厚的山道时,马车忽毫无预兆停下。
车厢因急刹车而剧烈晃动。
呼延玉衡不悦问:“怎么了?”
阿伦像蛰伏在暗夜里的豹子一样,睁着眼睛敏锐观察四周,道:“主人,不对劲儿。”
“什么……”
呼延玉衡一心都在云泱身上,兼之本身有伤,判断力与警觉性比平时低不少。
阿伦:“太安静了,这么大的山,不可能连猛兽穿行声都听不到。”
呼延玉衡忽然想起云泱包袱里的东西。
那里面装的衣裳,分明是宫人制式的衣服,这小东西既然心甘情愿跟他走,怎么会带宫人衣裳。
还有那些酒器,也不符合常理,倒像是凑重量。
这小东西既知自己有心疾,不可能不带药丸。
种种不合理堆在一起,呼延玉衡陡然明白过来,当即脸色大变,急声命令:“下车!”
然而为时已晚。
烁烁寒光网一般自四面八方罩来,阿伦大喊一声:“主人快走!”便悍然迎上,与剑术超绝的东宫暗卫缠斗在一起。
数十柄剑一起插进阿伦心脏。
阿伦大喝一声,将剑拔出,如同根本感受不到痛的铁人一样,继续战斗。
暗卫们何曾见过如此诡异景象,纷纷睁大眼。
“都愣着作甚,继续上!就算是铜人,也给老子捅烂!”
丛英厉声喝。
暗卫们不敢再走神,再次一拥而上,将阿伦止住。
另一头,元黎一剑劈开车厢,将呼延玉衡逼了出来,呼延玉衡瞳芒闪烁,笑:“是我低估了殿下。”
元黎面冷如冰,雷霆一剑紧跟而上。
呼延玉衡根本无力抵抗,闪避了几下,便慢悠悠道:“罢了,今日是本座大意,太子殿下,咱们来日再会。”
他迎着元黎剑锋,隔空抛出一物。
同时命令:“阿伦,走了。”
元黎看清那是个人,急撤剑,将云泱接在怀里。
另一头,阿伦再度拔出胸口剑,大喝一声,震退诸暗卫,继而调头蹿出丈远,去追呼延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