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帝摆手命将萧即东西收起来,再度看向跪伏在地的元如茵:“你还有何话说?”
“这是陷害!这是陷害!”
元如茵嘶声力竭的叫道。
苏文卿既悲且痛的望着发疯的妻子,忽然一撩衣袍,面朝圣元帝跪了下去。
“陛下,一切罪责,文卿皆愿意替妻儿承担,文卿愿以宰相之位,换一个替她恕罪的机会,望陛下成全!”
他重重叩首,伏跪于地,久久不起。
元如茵整个人蓦然一僵,转身,难以置信的望着丈夫:“文卿,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可以放弃你的仕途!”
“如茵。”
苏文卿摇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功名利禄,都不过过眼云烟而已,你我如初时约定的那般,寻一世外桃源处,做个普通的平民百姓,难道不好么?”
“当然不好了!”
一道爽朗明丽的嗓音,从殿外传来,打断了苏文卿的话。
苏文卿抬头,就见魏国长公主一袭紫色华服,头戴金色步摇,从外面施施然走了进来。
“如镜?”
太后皱眉:“你过来作甚?”
“儿臣见过母后。”
魏国长公主与太后行过礼,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一步步,高傲的,拖着迤逦华裙,走到苏文卿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男子。
道:“本宫不允许,你为了这个女人,自毁前程。”
两人距离几近,苏文卿隐隐嗅到一缕幽香,那是独属于女子的体香,他竟恍惚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与妻子的柔弱可怜完全不同,这位长公主,是以刁蛮霸道出名的。听说为了报复眠花宿柳的丈夫齐国公,这位长公主还明目张胆的在自己别庄养了许多男宠,风评极差。
苏文卿茫然望着魏国长公主。
“臣与长公主素无交集,此乃臣家务事,不需旁人插手。”
魏国长公主冷笑一声。
“若不是你太蠢,你以为本宫愿意管你的闲事?”
这语气实在太过亲昵自然的不像样子,苏文雅隐隐有些不悦:“臣与长公主似乎不熟,望长公主慎言。”
“不熟?”
魏国长公主咀嚼着这个词,忽然俯身,捏起苏文卿下巴:“当年你拉着本宫的手,口口声声叫娘,半夜三更求着本宫给你做梅子汤的时候,可没说过与本宫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