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那是美梦,还是噩梦?”
话音落下,觉得季宵斜我一眼。
我无辜地看他,又想, 很快,我就可以好好亲一亲他。
我略有心动, 可惜季宵对岑明实在很有耐心。
他说:“你别听邵佐瞎说。”
我在心底“哼哼”两声,岑明则笑道:“如果只说遇到你们这样的同事, 应该是‘美梦’。但是,唉, 我也说不好。”
季宵看他片刻,说:“好啦。那今天晚上,你就一个人住?”
岑明一愣。
季宵解释:“我和邵佐要出去一下。”
岑明嘴巴张了张, 看起来想要说些什么。但到最后,他只是说:“行。哈哈,我也这么大人了。还有床上这些东西,也得拆一下。”
我们这么说了两句。外间的天色完全暗了下去,但星星很亮。
我和季宵还是在房子里待到九点多,这才溜达溜达下楼。
季宵说:“咱们过来的时候,是晚上几点来着?”
我回忆一下,回答他:“十点多吧。我记得咱们进门的时候,是十一点出头。”
院子里,月色中,季宵伸了个懒腰,“那就还有一个小时。嗯,马上就要换回夏装了。”
我笑道:“不习惯?”
季宵笑着凑来亲我。
我们在月色下接吻。
有风吹来,吹动了边角堆着的枯叶。
我余光看到旁边宿舍楼上,岑明的身影一闪而过。
不过并未在意。
我们一路讲话,说笑,下楼。
等到了车库,季宵谨慎地选择了一处空地。据他所说,他可以确认,我们“回去”之后,这个地方同样也是空地,不担心出现其他东西。
我说:“我以为咱们要坐进车里。”
季宵摇头,叹气:“你真是——要是坐进车里,回去之后,那里停着的车子和现在这个型号不一样,一个底盘高一个底盘低,座位高低也不一样。你觉得,你会不会一半身子卡在椅子里。”
我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觉得季宵是杞人忧天。
但他关心我。这样的关心,让我非常受用,于是并未多说。
季宵见我“乖巧”,又提起其他。
他旧事重提,说:“我原本以为,只要参加过‘游戏’了,就不会再进入‘游戏’。这么看来,并不是。”
我说:“看来康组他们还有的忙。”
季宵说:“对。”一顿,忽而看我,“你笑什么?”
我无辜,说:“不能笑吗?”
季宵看起来十分困惑,说:“也不是。但你现在,好像有点……”
我大大方方地笑,说:“怎么了吗?”
季宵说:“高兴过头了。”
我听他这么说,先扪心自问:有吗?
然后,我迅速做出回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