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被人这么算计。”
“我也知道。”
向弘辉抬眼看她,嘴角微勾,神色近乎妖异:“我方才来时给太子下了毒,解药只有一颗,除了我没人知道在哪儿,你可满意?”
皇后的神色略微变了变,最终恢复如常,幽幽的叹气:“你把他毒死我会更高兴,他死了你必定活不了,我随你们一起去,这辈子欠你们的,下辈子定要还给你们。”
向弘辉呵出一口气:“你当真恨上父皇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父皇唯有的那点情分当初都给了母后,可惜母后命薄。
他那时尚且年幼,许多事看不透彻,他只知母后难产,生下的孩子也没能保住,小姨当时亦怀有身孕,忽闻此事一时大恸,惊了胎气,还未足月就匆忙生了,但由于早产,腹中本来有两个胎儿只活了一个,也就是现在的太子。
小姨本不受宠,可那时母后去了,幼子由她抚养,她自己也因母后的事痛失了一个孩子,父皇少不得要来这里,她是母后的亲妹妹,眉宇间自然有几分相像,何况她还知道许多儿时的趣事,能与父皇聊的话非常多。
小姨渐渐受宠便是在那时了。
向弘辉不是不感念她的养育之恩,但有些事想多了就成了心病,他总在想母后去世是否另有隐情,却一直查不到知情人,可最近几天忽然有了眉目,他知小姨是准备放手了。
他回泽南后小姨的眉宇间便多了分郁色,他可以理解,毕竟连他都能看出太子和父皇有问题,加上宴会那天他在太子离开的拐角扫到一袭明黄,便更加证实心中所想,一时只觉荒唐至极。
连他都这么想,小姨自是不必说,他本以为她想将当年的事挑开,横竖父皇都不爱她,倒不如让他恨她,而有太子横在中间,父皇也不能当真杀了她,可直到那些人招供他才发现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