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采蓝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炒肉被劫走,怒从心头起:“你到底想干嘛?是不是故意报复我?你幼不幼稚?”
“没有啊。”周孟言平静道,“只是恰好也想吃而已。”
钟采蓝觉得自己要气成河豚了:“恰好你个鬼!”
“噢,对,是你有意安排的。”周孟言唇角微翘,揶揄道,“这可怪不得我。”
钟采蓝哑口无言,这的确是她年少无知时安排的,理由很简单:志同道合才叫朋友,要是一个喜欢吃素一个喜欢吃肉,怎么愉快地约饭?周孟言当然应该和她喜欢吃一样的东西了。
“但是,”她申辩道,“就算你喜欢吃什么是我决定的,但我可没让你和女生抢菜吃吧,你这种无耻是天生的,不要赖我头上。”
“我知道啊。”周孟言淡淡笑了笑,正是因为知道这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放大这一点,仿佛这样才能安慰自己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傀儡。
他也有属于他自己的喜恶爱憎。
他也有自己的灵魂。
“算了。”听懂话中意的钟采蓝嘟囔着收回了筷子,“看在你逃了那么多天的份上,你吃吧。”
周孟言瞥她一眼,一筷子把盒子里的酸汤肥牛捞走大半。钟采蓝眼不见为净,低头吃饭,然后被突然伸到鼻子底下的肥牛吓得猛地一抬头:“你干嘛?”
“和你开个玩笑。”周孟言把捞起来的牛肉片都放到她碗里,“我没那么不要脸。”
钟采蓝捏了捏筷子,又分回去一半:“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