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福的父亲直接让邵冠星滚,不过郑福的母亲哭了。按照她的意思,家里条件一般,没办法让郑福一直住在医院。如果答应下来,儿子在医院好好休养,说不定就有康复的那一天。”
“邵泽就是个人渣,做错事还死不悔改,故意杀人。如果他得到轻判,我会觉得很不公平。可站在郑父郑母的角度上,他们如果选择妥协,我也能理解。”
“幸好在郑母即将说服郑父,邵泽将得到轻判的时候,郑家得到匿名好心人捐助二十万,手头上宽松了些。郑父把儿子带回家休养,决心要让邵泽得到应有的惩罚。”
最后,吕静总结道,“我希望,好人可以平安。”
沉默许久,石凯刻意压低声音,确保只有吕静一个人听见,“不出百天,郑福会恢复正常。”
她刚刚看见了新视频里的画面。
“百天。”吕静念叨这个词,神色复杂。
虽然许多事都表明石凯的确是个高人,但当石凯信誓旦旦把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又不太愿意相信非科学。
“比起郑家,你不如担心一下那个好心人。把玉扳指随便找个地方变卖,她是深怕麻烦找上门吗!就不担心邵冠星反咬一口?”石凯望天,好像在对空气说话。
吕静把头撇到另一边,同样像是在对空气说话,“好心又不是蠢。好心人特地把邵冠星拉到没有探头的巷子里问话,卖了扳指的钱全部捐给郑家,一分钱没留下,手上还有出售凭证和捐款记录,数额一致。哪个受贿的会把钱全部捐了?明显是误会。”
“再说,是邵冠星行贿。反咬一口的话,他自己也会麻烦缠身,因此可能性不大。退一步,就算他脑子不正常跑去自首,好心人也只是帮邵冠星表示对郑家的歉意。证据都在,出不了什么事。”
“如果始终在做正义的事,这些事就用不着担心。”
啰嗦完一堆话,吕静看向石凯,“你说,如果邵冠星知道,自己行贿的钱成了拯救儿子路上的绊脚石,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