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熏吐了的时候,她才终于把酒桶还给了他。
他把盛满她呕吐物的酒桶放在她面前的地上,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子,凑到她嘴边。
“漱口,”他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
她机械地在他的逼迫下漱了几次口,然后喝完了半瓶水,眼一闭又想躺下去,“……我好困。”
穆熙的耐心已经彻底丧失殆尽,此时直接将她从沙发上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外面走去。
郑韵之被他抱在怀里,整个人还有点没回过神,等他们俩一起出了babyface,凌冽的寒风对着她的脑门一吹,终于是把她原本悬在头顶上的醉意吹灭了一半。
她轻甩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刚想说话,就被他扔进了副驾驶座。
穆熙把她那边的门一关,转身上了驾驶座,然后他发动了车,并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裤子。
她也看着他的裤子……还有他额头上渐渐暴起的青筋。
郑韵之知道这个男人有着严重的洁癖,是严重到令人发指的那种程度,举个例子,就连拿钥匙开门他都得用湿巾纸包着钥匙开,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必须保持一尘不染,有一粒灰尘都不行,不然他就会浑身焦躁。
可刚刚,她不仅吐在了他的裤子上,他还搂着她让她在他怀里接着吐。
这让她想起以前,她住在他家的时候,经常会因为生活习惯邋遢被他骂,可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继续把吃一半的零食和换下来的衣服随便乱丢,走哪丢哪,然后这位尊贵的穆少董就整天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一边吼她一边帮她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