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怯这一切都是一场午夜巡回间的梦。
等梦醒了,眼睛睁开,便是镜花水月。
聂武敬一直坐在椅子里,因为他的身子很不好了,原本还健硕,可聂青婉一死,他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每天靠吃药来维系,之所以一直坚持着,就是因为他要看着殷玄亡,可他没有等来殷玄的死亡,却等来了聂青婉的归来。
这确实不可能,年轻人或许不会信,可他都活到这把岁数了,还有什么事是不敢信且又不会信的?
聂武敬抖着手说:“荷包拿来我看看。”
此刻荷包在聂青婉的生母苏安娴手中,她正捧着荷包泪流满面,不管旁边的人如何劝她都没办法止住泪,这是她最小的女儿,也是最讨人喜最听话最聪明的,可也是最早离开她的。
姨娘焦茵见她哭的肝肠寸断,温柔地拿着帕子为她拭着泪,并劝解道:“姐姐不要伤心了,这信和荷包能出现,即便不是婉婉本人回来了,那也一定是跟她相关的人来到了帝都,当年婉婉的死我们都怀疑有蹊跷,因为有皇上挡着,我们查不到真相,可如今,这个人能出现,那就一定是为了婉婉而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你就不要哭了,大伯父让荷包拿给他看一看呢。”
苏安娴抬起红彤彤还挂着泪珠的眼睛,看着焦茵,说道:“定然是婉婉回来了。”
焦茵为了不刺激她,无奈地附合说:“是,那姐姐就别伤心了,荷包先拿给祖父看看吧。”
苏安娴于是忍痛割爱地把荷包递给了聂武敬。
聂武敬看了,说道:“确实是婉婉独有的针脚手法。”
他将荷包又递还给苏安娴,知道她定然舍不得给他,他也不强要,等苏安娴接过了荷包,聂武敬这才把手上的信交给老仆人江慎,江慎毕恭毕敬地接过纸,询问的眼神看向他,聂武敬道:“拿给他们都看一看。”
江慎这才明白,应了一声是,就把纸先传过了辈分较大的聂竖有。
聂竖有接过信后,其余的人也都围了上来。
聂竖有打开信,然后就一目了然地看到了信的内容。
信中写:“见信如见吾,家中一切可安好?今日有事请求你们协助,吾有一对荷包丢失了,在马胡同马艳兰家,不要问吾是谁,等荷包到手你们就知道了,什么都不要问,亦不要有任何举动,保持原状,该见面的时候,吾自会跟你们见面,吾很想念你们,亦请你们珍重,等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