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斩:“……又是我的错?!”
小姑娘挺惊讶:“原来你不笨呀。”
陈温斩一瞬间泪流满面,这哪里蹦出来的死妖精!
陈温斩转头往她面前一跪,忍着通红的鼻尖和满身瑟瑟发抖的冷意,求饶:“祖宗,你饶了我吧!我换衣服,行吗!换完衣服,以你的审美跳一百次墙头给你看,行吗!”
小姑娘得了便宜还卖乖:“早点听话不就好了嘛。”
陈温斩:“……”老资换完衣服,非扒了你的皮。
结果,换完衣服的陈温斩喝了人家小姑娘一杯参茶,吃了小姑娘一碗暖心暖肺的鸡肉煲,就屁颠屁颠地跳墙头去了。
那一年,他才六岁。
跳了十八次墙头,以她所喜欢的千奇百怪的审美姿势,惹得小姑娘笑的乐不可支,头发上的雪帽落了下来,那一头飞扬的黑发,那一张完全暴露在雪景下的绝色容颜,彻底烙印在了陈温斩的心里。
他当时并不知道她就是年仅十岁的太后。
他冲上去就把她吻了。
当然,吻的是她的脸。
小姑娘愣了一下,等回神,陈温斩已经跑了。
后来,陈温斩又去翻过那一面墙,可再也没有见到她,她就如同那一天的大雪一般,消失在了寒冷的冬季。
陈温斩想,她或许真的是妖精,活在雪地里的妖精。
春暖花开,她会走。
那行吧,我在下一个冬天,等你。
可是,他没有在冬天等到她,他在大殷帝国的皇宫里见到了她。
原来她是,太后。
太后。
陈温斩咀嚼着这个词,任眼中的酸涩发酵,那阳光洒下的一片一片晶莹的亮光如同那一天从天而落的雪光,似乎情景依旧,可他的祖宗,再也回不来了。
他等不到她了。
这一次,是真的等不到了。
陈温斩忽然笑起来,抽回那眷恋而酸涩的目光,望向聂北:“你能来,挺好,送我去见她吧。”
……
殷玄不会知道,最先认识太后的人,是陈温斩。
殷玄也不会知道,最先爱上太后的人,也是陈温斩。
殷玄更不会知道,最先吻了太后的人,还是陈温斩。
若是殷玄知道这一切,陈温斩还能不能活?
大概不能了。
这正合陈温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