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比兴奋地道:“说说,说说,快说说,他的刀功是不是特别厉害?”
谢右寒没好气地瞪他:“厉不厉害你不会亲自去试试?”
李东楼兴奋的神色一下子萎靡,他抱着酒杯,惆怅叹气:“我倒是想,可你不知道陈温斩那人,简直可恶之极,我堵过他多少次了,他每次都对我视而不见,反正不管我怎么堵他,他都能顺利地从我眼前走开,你说邪不邪门?要是他用过轻功从我面前飞走我还能接受,可他每回就是大敕敕地从我身边走过的,你说气不气人?”
谢右寒想到自己今天遭受的耻辱,猛地灌一口酒,说:“不气人。”
酒杯落下去的时候,他又说:“其实你该庆幸,庆幸他对你视而不见了,若他真的应了你一招半式,你会开始怀疑人生。”
这话一落,王云峙就朝谢右寒看了过去,他笑道:“看来你今天被他虐的很惨,惨的开始怀疑人生了。”
李东楼搂着酒坛子,凑到谢右寒面前,不敢相信地问:“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谢右寒不理他,只闷着头喝酒。
王云峙微挑眉梢,淡定地端起酒杯,趁着饮下去的功夫说:“被打击很正常,曾经血浴九州的人物,在殷太后年代,提起这几个人有哪一个不闻风丧胆的?不说你了,就是我跟陈温斩对上,那都是被虐的对象,行了,你也别垂头丧气了,有差距是好事,证明你还有提升的空间。”
在晋东遗臣的那几个人年轻人中,武功最好的就是王云峙了,其次是华州,再之后才是谢右寒,后面再跟着王云瑶,谢包丞是最差劲的。
王云峙对上陈温斩都会被虐,更不说谢右寒了。
可谢右寒听了这话没有舒坦,反而更糟心,反正今天被打击的太惨了,不管怎么宽解,他还是糟心。
他闷闷地喝酒。
李东楼看着他这个状态,很能体会他此刻内心的崩溃,因为,他也经受过。
李东楼感同深受地陪着谢右寒喝酒,最后,二人都喝醉了。
王云峙没管烂醉如泥的二人,淡定地一个人坐在凉亭里喝酒赏月,只是,抬头望月,脑海里就无法不想起那个女人,他淡淡扯唇,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苦笑。
正欲起身,打算练一套剑法思念一下故人,结果王云瑶来了。
王云峙这才刚住进宫里头,王云瑶怕他不习惯,几乎每晚都要来一趟,陪陪他。
王云峙确实不习惯住在这皇宫大苑内,但自从回归王家,收敛了在江湖上的生活习性,他也算适应了,倒也不那么难受,看到王云瑶在朝这里走,他就扭过头,冲她问一声:“忙完了?郡主歇下了?”
王云瑶边走边说:“忙是忙完了,但郡主有没有歇下我就不知道了,皇上把我们都打发走了,带郡主散步去了。”
王云峙哦了一声,没再多说。
王云瑶走过来,这才看到凉亭里还有两个人,且喝的醉醺醺的。
王云瑶眨了眨眼,指了指李东楼,又指了指谢右寒,笑道:“拼酒吗?这么不经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