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弼松一口气,说道:“你说得对。”又道:“你走吧,你留在这里的时间过长会引起皇上的怀疑,你大概就是想与我说这事吧?现在说完了,就别逗留了。”
王云瑶点头:“那我先走了。”
冼弼嗯一声,又转回头继续认真地盯着药罐。
王云瑶回到御膳房后向殷玄说药还在煎,大概得等一会儿。
殷玄眉头蹙了蹙,却什么都没说,只低头问聂青婉:“要不要先到偏殿里眯一会儿?”
聂青婉摇头:“不困,也不想睡。”她对王云瑶道:“去把绣荷包的篮子提来,我在这里绣一会儿。”
王云瑶哦了一声,拐回寝殿,去拿绣荷包的篮子,进去的时候没瞅龙床,也就没发现龙床变得不一样了,篮子也不在龙床四周放着,她提了篮子就又走了,自也没注意。
聂青婉见王云瑶将绣荷包的篮子提了过来,她就推开殷玄的手,要坐到另一个榻上去绣。
殷玄抱住她不丢,让王云瑶把篮子提过来,放在他的手边,然后他又挥手,让王云瑶、浣东、浣西、随海都退出去。
四个人福了个礼,纷纷退到门外。
殷玄把篮子提到聂青婉的腿上,对她道:“绣吧,朕也看一看。”
聂青婉无语地抿唇:“绣个荷包你也要抱,你都不能让我坐到榻上安安稳稳地绣吗?”
殷玄反问道:“坐朕腿上不安稳吗?”
聂青婉道:“不安稳。”
殷玄极为无赖地道:“不安稳你也给朕坐着,哪里都别去。”
聂青婉道:“这样会热,热了手就出汗,出了汗就握不住针了,针一打滑就容易扎到手,你是想让我扎到手?”
殷玄被问的哑口无言,他当然不舍得让她扎到手。
殷玄抿唇,一时纠结之极,松开她吧,他不舍,不松开她吧,她有可能真的会扎到手,而他也不舍得她的手被针给扎了。
殷玄坐在那里,天人交战了半天,最终还是投降地松开了她。
他宁可不抱,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聂青婉成功坐到一边的榻上,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一丝笑意,她垂下脸,垂下眼,拿过篮子里的半成品荷包,认真地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