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道:“朕现在觉得它甚是可爱,你睡觉的时候有它陪着,朕也安心。”
聂青婉啼笑皆非,揉了一下闹闹的小脑袋,打趣地说道:“还不谢主隆恩?”
殷玄笑,因着她的淘气,他心中的不安渐渐地又消散,闹闹仿佛也听得懂她的话,聂青婉的声音刚落,闹闹就掉转头颅,朝着殷玄爬了去,艰难地爬到他的胳膊上了,它伸长脖颈,朝着他的大拇指吻了一下,然后四脚一蹬,跌进聂青婉怀里。
殷玄:“……”
聂青婉抱着闹闹哈哈大笑,笑的在床上打滚,她觉得神龟真是太给面子了。
殷玄看着床上笑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既无奈又无奈,若能每天能看到她这样笑就好了,若能天天与她这样在一起就好了。
若真有天谴,那就让他一个人受。
殷玄俯身,将笑的翻滚的女孩儿抱到怀里,亲着她的耳鼻,亲着她的脸蛋,亲着她的唇,满足喟叹道:“跟你一样调皮淘气。”
他抱起她,聂青婉又抱着闹闹,二人一龟,坐到了饭桌前。
吃饭的时候没传唤浣东和浣西,闹闹也不吃人间的这些熟食,它只吃植被类或是豆类,而且是吃生的,但好几天才进一次食物,多数时间它只喝水,旁的乌龟离不开水,它却不受限制,八月的夏日,它能在外面干燥的地方玩一个下午也不见气喘,所以,把闹闹放在桌子上之后聂青婉就不管它了,殷玄也不管它,殷玄负责填饱聂青婉的肚子,也负责填饱自己的肚子。
饭吃到一半,随海擦了擦满头大汗,过来禀告说秋千搭好了,于是等二人吃完饭,殷玄便带着聂青婉去玩秋千。
聂青婉玩秋千的时候闹闹就窝在窗台,蜷缩着身子,懒洋洋地沐浴在月光之下,脑袋轻触着台面,视线胶合在秋千架上的一男一女身上,一瞬不瞬地看着。
玩了两三个钟头,眼见时候不早了,聂青婉就说不玩了,她倒不是困,而是现在已过了亥时,也该睡了,寅时三刻殷玄还要起来上朝,不能这么熬着。
殷玄不想睡,他宁可熬着,也不想看她闭眼,进而经受着煎熬焚心。
殷玄说:“朕不困。”
聂青婉说:“你不困我困。”
殷玄一听她说困,浑身的神经就开始紧张起来,他抬头朝远处的窗台看了一眼,见闹闹双眼明亮地睁着,没有任何困倦之意,便想着聂青婉可能也不是困的,她只是想让他睡觉,殷玄想了想,说道:“朕去把今日的奏折批完,你若困的话先去睡,朕批完了奏折再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