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指什么?”
桃卿眨眨眼睛““难道师尊不觉得他恶心吗?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我都觉得他很恶心。”
顾雪庭紧攥的双手蓦地放松下来,空荡荡的双眼重新焕发出明亮的神采,原来卿卿不是说他的爱意很恶心,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他悲哀于自己的欣喜,表面却不动声色,温声嘱咐桃卿道:“冯子懿居心叵测,你不必理会他,清者自清,无须我们证明什么。”
“那是当然。”
桃卿才不会被这些胡言乱语困扰,不过他很担心冯子懿会不会继续使用其他下作的手段骚扰他们师徒二人,他倒是还好说,但师尊距离恢复灵力还有一段时间,在此之前他无法防备,也许还会发生类似于留影石的事。
考虑到这一点,他对顾雪庭说:“师尊,不如这段时间我搬来和您一起住吧?我想冯子懿没有死心,还会做些什么……”
顾雪庭怔了怔,先是一喜,继而是无尽的心酸,反而流露出伤感之色,轻声询问桃卿:“你就不怕其他人也产生误解?”
“怎么会,又不是每个人都是冯子懿。”
桃卿瞪圆眼睛,语气很嫌弃的样子,又眉眼弯弯地安慰顾雪庭:“师尊不必担忧,我们问心无愧,就算被别人说也不怕。”
问心无愧?
顾雪庭半晌无言,只是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桃卿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