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腰间,抵着人的耳畔,低声说:
“继续……”
红烛点着浅浅的光,床幔渐渐垂下,掩盖住一片旖旎春光。
容嫔其实并没有走,她只是直挺挺地立在大殿内。
内殿的动静隐约传来,她更能听见女子耐不住时的破碎声,她不知里面什么时候平静了下来,她听见里面叫了水,御前的人从她身边进进出出,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妙琴有些想哭,她说:“主子,休息吧!”
容嫔惨然一笑:“休息?”
她转头看向妙琴,笑得眼底看见泪光:“你告诉本宫,本宫该去哪里休息?”
她是一宫之主,理应住在正殿之中。
可此时,那里却躺着除了她以外的人。
让她休息。
她该去哪里休息?
妙琴摇着头,声音里带着哭腔:“主子……可以去偏殿的……”
偏殿安静,听不见这剜心的声音。
容嫔倏然推开她,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无力地瘫在地上,可她眼底闪过厉色,狠狠地看向妙琴:
“本宫是一宫之主,怎可住偏殿?”
她扶着地面,一点点站起来,似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说:“就算站,本宫也要在这正殿!”
妙琴僵在原处,怔怔地看着她自幼一起长大的主子,忽然眼角落了两行泪。
她的主子,自幼背负盛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无论何时都高傲明媚,京中求娶人家不知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