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陶然舔了舔唇,恨自己的怂劲儿,当下眼一闭,豁出去了!“苏老师,我想问问你,刚才你给我戴帽子的时候是不是……是不是还对我做了别的?”
回答她的,是静,静得若不是她的手指还拈着他衣袖,会以为他已经走了。
她睁开眼,看见的是苏寒山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是……是不是?”她的任性劲儿忽然就上来了,抓着他一点点衣袖,非要问个明白,“是不是……亲了我……”
最后几个字,声音已经小到几乎听不见了,脸上也烧得滚烫,眼睛都不敢再看他了,垂着眼,目光四下游移。
她听见他微微的轻叹,而后问她,“陶然,你知不知道,我比你大很多?”
“知道啊!”那又怎么样?她还老实不客气地把具体数字指了出来,“九岁零八个月,约等于十岁。”
“……”苏寒山一噎,心里那点幽幽的情愫倒是被她整没了,苦笑,“那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了解我吗?不是医院主页上介绍的那些东西,而是生活里的我是怎样的人,我也有缺点,你了解吗?或者说,你有心理准备吗?可能真实的我会让你失望,并非你想的那样光环笼罩。”
“我了解啊!”陶然揪着他的衣袖不放手,“我……我从十八岁……”
她忽然就说不下去。
她从十八岁就开始奔着他而来,期间多少日子的寒暑奋战,如今回头,那些辛苦早已淡若云烟,他早已站在她面前,可是,她从来就没有准备过,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可以这样牵着他衣袖,执拗地问他有没有亲过她……
她不争气地,就这么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我这么……辛苦都走过来……了,这么久,一个人……都走过来了……”
一个人这么辛苦都走过来了,如果有两个人,还会怕吗?
他抬了抬手,想抽出衣袖。
她却以为他要甩开自己,生平所有的无赖劲儿都用在了此刻,死死抓住,怎么都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