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不可能一直住在许宁宁的家里,不现实,也不可能。
“我不要,”许宁宁在江逸的怀里抬起头,“他们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还要跟他走?”
“他…”江逸低头看着许宁宁,心底突然涌出一种无力感,“因为我姓江。”
他姓江,哪怕和江铭城没有血缘关系,也是法律意义上的父子。
许宁宁家里再好,也不是江逸该待的地方。
他是外人,永远都是。
“你要回家,”江逸轻声道,“我也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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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许宁宁当着一病房人的面,抱着江逸不撒手。
“他的身体还没好,他要住院。”
站在江铭城侧后方的西装精英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细边金框眼镜:“我们会有私人医生全天照看少爷的病情…”
“不、行!”许宁宁把头一拧,“他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她脸上烧得慌,把脑袋埋进江逸的肩上。
许宁宁第一次态度如此强行地去拒绝一件事情,而且还是帮着别人拒绝的。
“宁宁,”于知白拉了拉许宁宁的手臂,皱眉道,“你这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