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心头一阵冰凉,这是个什么意思?拿俩死婴做祭品?那祭祀的又是个什么东西?
他没想过是个人,因为他见过的就没活人,都是死人还有一只非人类。
何况祭祀就是祭祀死人啊,难不成祭祀活人啊?
在供桌下面,是一个黑色的土陶盆子,很大,许诺知道,这是丧盆儿。
只是如今这个丧盆儿里头烧了不少的纸钱,都是金砖啊,金山之类的东西。
因为正在烧着,只是许诺看到那些纸类化成的飞灰,不断地在盘旋,几乎是顶天立地的那种了,可就是出不去天台的范围。
天台毕竟是开阔空间,周围都是安全护栏。
也不是密闭空间,这样的情况,实属诡异。
而这个女人的手里头,还拎着一个木质的符印,巴掌大,许诺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符印,但是他知道一个常识。
银杏树因为是在夜间开花的树种,在古代认为这种树木人不得见,传说此树有阴灵,故而道家术士的符印,都用银杏木刻制。
他看那东西就像是银杏木刻制的符印。
这女人是个道家术士?
可是谁家正统的术士,会在这里弄这样的东西?
许诺看到帐篷里也有一股子死气缭绕不去,整个场面实在是让许诺意外,又很诡异。
许诺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脚下用血液绘制了一个非常奇特的符纹。
他对符纹什么的并不了解,“娥”跟贺茂大正的梦里头也没有这个东西。
俩人的梦也各具风格,根本不搭边儿。
这会的风小了一些,雪没下,但是许诺听了天气预报说明天、哦,过了零点了,说今天有暴风雪,这也是为什么,二局的人没来的原因,被风雪阻隔在了路上。
气温很低,许诺刚出了一身的汗,这会有点冷,但是心里更冷。
他不敢往前走了,因为这血液绘制成的符纹他看不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万一是陷阱呢?
结果他不走了,不代表别人不动弹。
那个看不到脸的女人一动不动,但是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却在四周响了起来,飘飘忽忽的也不知道从哪儿发出来的声音:“你怎么不走了?”
“为什么要走?”许诺瘪嘴:“装神弄鬼!”
“呵?你不装神弄鬼,能走上来这里?”还是那个苍老的女人声音:“小伙子,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好事儿?”
“你有什么好事儿?说来听听?”许诺其实是不知道自己破坏了什么,他只知道医院太平楼闹诈尸。
“闭嘴!”苍老的女人声音貌似很生气:“要不是你,我儿子早就复活了。”
“人死不能复生。”许诺在进入特殊案件综合部的时候,培训的第一个课题,就是这个,人死不能复生。
生死有命,强求不得。
而许诺也读过一些档案,有些人不想死,就走上了邪门歪道。
有些人的亲人死了,总想着让亲人死而复生,哪儿那么容易?
何况任何一个能让人“死而复生”的方法,无一不是伤天害理,或者是歪门邪道,甚至有的时候,招魂回来的并非是你想要的那个人的魂魄。
更多的是召唤回来的都是各种各样的东西,恶鬼啊,凶魂啊。
“谁说的?鼠目寸光,只要操作得当,人死就能复生!”苍老的女人声音激烈的道:“我儿子只是正常的死亡而已,我只要做法施为,为他续命,死而复生,轻而易举,你为什么要破坏此事?我儿子不能死而复生,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