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对许问来说,考不上大学都不算灾。
最大的灾就是路远征。
许问轻叹一声,自言自语:“你还好吗?若是还平安报个信给我呀!”
许问烧了一大锅水,洗床单被褥,冬生在院子里玩。
隐约听见冬生在说话,扬声问了一句:“冬生,你在跟谁说话?”
“几个不认识的叔叔,他们来找你。”
许问一听站起来,两手往外套上擦了擦,一推门看见几个人站在院子里。
两队人马,一队穿着军装,一队穿着中山装,还有一个许问眼熟的公社干部。许问跟路远征订婚时看见过他。
“请问你就是许问同志吗?”
许问点点头,“请问你们是?”
那两队人互相对视一眼,穿军装的那个朝许问打了个敬礼:“许问同志,我们是市武装部的,这些同志……”他指了指身边的中山装,“是行政部的。今天我们来是受人所托托。”
说话的人从身后的人手里接过一个文件袋递给许问:“这是路远征同志的遗书以及他最后几个月的津贴。怕你们缺钱先送过来。”
许问手一抖,文件袋掉落在地,“他……他……”死了吗?
三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穿军装的人摇头,“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他的单位涉密太多,我们只接到通知让把这些转交给你。如果路远征同志确实身故,也需要时间走相关流程。”
旁边的中山装弯腰捡起文件袋重新递给许问:“许问同志……节哀。路远征同志是个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