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想了想,连通了瑞卡修斯的通讯,道:“瑞卡,你应该很清楚,就算我不带你离开,你在帝国也没有容身之地了,最近我收到两份匿名邮件,内容都是让我去救你,我想应该不是你发的,那么会发邮件的人是谁,你应该比我清楚。”
她的语气很正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在安全舱中差点气得仰倒的瑞卡修斯抿起了唇。
艾尔蒂娜去看过他两次,也曾让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如果说谁有可能给时蕴发消息去营救他,那么只有可能是艾尔蒂娜。
“你要是非得留在帝国,我也不会勉强你,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强行把你拐过去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没意思不说,还得花心思提防。”
“要是你觉得自己的生命不该止于此,未来还有值得你追求的事情,那就别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你给句准话,我把机甲控制权给你,我们一起离开这个糟糕的地方。”
她的声音很诚恳,听得出是真心这么想的。
瑞卡修斯沉默着,很少有人会和他说我们两个字,尤其是在母亲死后,他成了孤儿,在格外重视血统的克罗希尔帝国几乎是最下层的存在。
后面,他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得了帝国皇室赋予的特权,但真正尊重他的人依旧没有多少,民众们会为他欢呼不过是因为皇室需要,愿意为她制造舆论效果,而当他没有利用价值时,也可以随意关押起来任人鞭笞。
他有时候很羡慕时蕴,有一堆无话不谈的朋友,可以随意开玩笑,不必担心对方会不会因为自己一句话而怀恨在心,甚至在落寞的时候想过如果当初母亲没有带他回克罗希尔帝国,他是不是能考进联邦四大顶级军校,成为时蕴的朋友。
瑞卡修斯已经习惯了寂寞,每当思维越过那条令他惧怕的红线,他都会像只缩头乌龟蜷缩进甲壳里,压制自己的思绪不再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