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强烈要求,虽然我不好这口,但是也可以勉为其难。”秦伯言上下扫了他一眼道。“不过我从来没试过,伤了你,可别怪我。”
宁王世子捂脸:“湘涟啊,你学坏了!”
以前那个正直的不苟言笑的秦伯言哪里去了!一定是被任婉乔这个疯女人带坏了!
宁王世子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既然不留我,我走了。”
“嗯,小心些。”秦伯言站起身来道。
“你也是,凡事以你安全为重。大事不是一天能成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我,还是我父王,对你,都是这般想的。”
宁王世子说完,往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他:“对了,你从前说过,那个嫌贫爱富的未婚妻,是京中的。你告诉我,是哪家的?”
他倒想看看,到底是何高门闺秀,眼界如此“高”,若是有机会在京中遇到,定要送她一份“大礼”。
“你别管了,事情都过去了。”秦伯言含含糊糊地道,忽然又想到他让暗十一调查婉乔,那早晚都能查出来,又道,“当年的事情,也有误会在。”
“到底是谁?有什么误会?”宁王世子见他表情有些奇怪,八卦之心更甚。
秦伯言只能实话实说。
宁王世子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手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竟……竟然就是那任婉乔!湘涟,你是不是中了她的蛊了……她都那般,你竟然还喜欢她!这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还是你觉得,男人也要从一而终?”
秦伯言缄默,出神地盯着身边树上几乎掉光树叶的枝杈,过了一会儿方道:“我喜欢的任婉乔,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算了,宁七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眼下大事当前,不必纠结这件事情。你快走吧。”
宁王世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情之一事,谁又能说明白?就像当初,虽然隐姓埋名,但是他自己是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却仍是阻止不了自己对一个村里的姑娘动情,虽然到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人……
“如果有可能,”秦伯言的声音幽幽传来,“帮我照拂一下子歌,我就这一个妹妹。”
“嗯,你不说我也知道。”
宁王世子离开后,秦伯言一个人,负手站在庭院中,抬头望着圆盘般的明月,许久许久……
再说婉乔,辗转反侧大半个晚上,天亮的时候才勉强睡着,却又被任治平起床的声音惊醒。
她想起今日他作为一家之主,要去分地分工,不由有些紧张起来,趁任治平出去解手,她小声试探着问孟氏道:“娘,你说给那个韩百户私下里送点礼,能不能行?要不然,咱们给他一个金锞子?剩下的我约摸着也够用。”
孟氏摇头:“可千万别在你爹面前说起这事。一来他为官多年,清正廉明,最恨这种不正之风;二来,”她苦笑一声,“十两银子送出去,韩百户也看不到眼里,说不定适得其反。”
婉乔想想也对,十两银子对她们来说是将近一半的家产了,可是韩百户却未必知道底细,说不定以为看不起他,于是也打消了念头。
她起身,胡乱拢了几把头发,想出去打水洗漱,才发现家里什么都没有,连个木盆都找不出来,也不知道去哪里取水,取水的木桶也需要买……
想到这些,婉乔就开始头疼起来。
好在昨天煮饭用完之后,大水囊里还有一些水,婉乔先倒水给任治平净手洗脸之后,拿着空水囊出门,想跟邻居打听下取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