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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言艰难地把事实告诉了他。

舒安邦不敢置信地看看妻子依然十分平坦的小腹,眸中痛色闪过,随即喃喃自语道:“只要阿琪没事就好,只要她没事就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还会有的……”

话虽然如此说着,眼角却有晶莹闪动。

这是他们俩人期盼多年的孩子啊!

起初卫琪年纪小,他舍不得她经历生育之痛,所以有意无意地避着那几日。成婚两年没怀上,卫琪心急如焚,甚至怀疑她自己有问题。

舒安邦告诉她真相,她坚持要怀孕,给他生孩子。

本以为不刻意避开,怀孕就是顺理成章之事,不想又一晃几年过去,两人还是没有孩子,寻医问药,都说两人没问题。

在这次中毒事发之前,卫琪为此忧心忡忡。

这个孩子,来得这么不是时候,多么让人心痛!

秦伯言知道他的痛处,沉默地坐在一旁等着他慢慢消化这个噩耗。

“湘涟,”过了很久,舒安邦开口,声音中带着苦涩,“你帮我跟易姑娘说,请她开一副药,把它早日打下来吧。还有,别告诉阿琪,我会设法跟她圆过去的……”

这种让人无法呼吸的痛,就让他一个人承受吧。

秦伯言应了,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叹口气道:“你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叫常婶叫我。”

回到自己房间,秦伯言也没有睡意,从前他理解不了舒安邦对卫琪的炽热感情,可是现在他比谁都懂。若是换做他和婉乔,婉乔受到如此伤害,他该如何撕心裂肺地痛。

婉乔,也不知她现在可好?

他已经回京,事情虽有曲折但是总算解决了,宁王阴差阳错得到了镇北将军府的站队,只可惜了卫琪腹中的小生命。

下一步,他就要去甘南了。

秦伯言的思念,就像窖藏多年的酒,一旦打开,就不可抑止地飘散开来,让人醉于其中。他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去。

天边露出鱼肚白,秦伯言才堪堪睡了过去。

同一时间,被惦念的婉乔,早早起身洗漱,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做每日必做的“功课”。

没过一会儿,骊声走进厨房院子里。

“早呀,骊声,来过两招?”婉乔从树上一跃而下,笑声爽朗道。

骊声跃跃欲试,却老实道:“今日不行,徐大人让我来请你过去。”

“他又找我干什么?”婉乔翻个白眼,心说昨天夜里不还来吃他已经连吃十几天的鸡丝面了吗?

她现在都不能想起鸡丝面,想起就觉得倒胃口。真的,吃的没烦,她已经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