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怎么解释得了呢?
易卿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期待他是那个人,还是不希望他是那个人。
但是当他看到他并没有胎记时,她内心深处,是有失落一晃而过的。
“季恒安,”她叫着他的名字,绕到他身后,伸出葱段般的食指点着他的腰窝,信口开河道,“从前我在医书上看过,有腰窝的男人,格外强壮,能令女人得到满足。”
“是吗?”季恒安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我这还是被人害了,若是没中过毒,肯定更厉害。”
“是,是。”易卿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嘴上敷衍道,“你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是最厉害的吗?”
“什么样的?”
“腰窝之中有一块红色铜钱大小胎记的,那更说明此人雄风不倒。”
“胡说八道。”季恒安这次没有,便笑骂道,“道听途说。爷就算没有,也一样雄风不倒!”x
他果然没有。即使是从前也没有。
易卿心情更加复杂。
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睡了她的人到底是谁?季恒安睡的,又是谁!
从推断来说,他们二人发生关系可能性最大。然而他和自己记忆中那个人,身形对得上,胎记却对不上,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易卿是个沉得住气的。
五六年了,她都忍了过来,不会在真相即将揭晓之前慌乱了手脚。
当夜,她照旧跟季恒安滚了床单。
说实话,季恒安比她前世的前男朋友,好了不是一点点。即使在最狂热的时候,也顾及她的感受。
这倒让她很意外,也越发享受这鱼水之欢。
那些想离开的念头,暂时被调查事情真相的强烈愿望所取代。
第二天一早,舟舟便来敲门。
易卿开了窗,示意季恒安从窗上跳出去。
季恒安怒目而视,却仍压低声音:“易卿,你这是什么意思!”
睡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吗?
这是在他家里,为什么搞的他像见不得人一样!
易卿匆忙道:“舟舟,你等下,娘在穿衣服。”又扭头低声道,“咱俩现在没名没分,舟舟那么早慧,万一他明白其中的事情,因为我这个娘感到难堪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