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如蔓草,紧紧缠着他的心。
发生什么事情了?是徐致秋报复她往日行径,才故意如此?或是她家里又出了什么事,无奈出来帮工?
可徐致秋为何不在陆州府,而在路丰县,还住在石府?
还有,这处房子,一看就是预备近日来住,婉乔这是想干什么?
一时间,许多问题萦绕在秦伯言心头。
卫衡道:“今天幸亏有她接应咱俩。那天书,秦哥你看到了吗?”
两人便开始讲正事。
“这点心能吃吧。”饥肠辘辘的卫衡说完话后,看着桌上的点心问道。
“可以。”秦伯言自己先拿起一块放到嘴里,是玫瑰馅儿的点心,他不太喜欢。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卫衡吃着,点心渣子掉的到处都是,一边吃一边问。
秦伯言道:“在这里躲避几天,然后正大光明地出去。”
若是现在就出去,徐致秋定会有所联想。
第二天,石夫人带着石双华来给婉乔道歉。
其实也不算道歉,就胡乱把栽赃陷害的罪名,一股脑地推到已经死去的赵嬷嬷身上。
从始至终,石双华一言不发,坐在一旁盯着自己的鞋尖看。
婉乔意兴阑珊。
一个镯子,一条人命,几句敷衍的话,就粉饰太平了。
要是她提前自己走几天,这一切,大概就可以避免了。
她没做错什么,并不自责,毕竟始作俑者都如此言辞振振。
可是,她还是为一条生命的逝去而有说不出的难过。
或者,她难过的,更是底层生命的卑贱,贱如蝼蚁。
婉乔直接跟石夫人请辞,后者假意留了她几句,听她说思念父母,便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确实天伦之乐比什么都重要。”
婉乔心里冷笑不止。
石夫人又要让人拿一百两银子给她,被婉乔以“无功不受禄”为由拒绝。
“把我的工钱结算给我就行。”婉乔淡淡道,“说起来,这一个月二两银子,也要多谢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