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还是让她惊呼一声,若不是被他捂住嘴,定然惊动正屋的父母。
“你五妹妹任婉柔,在陪客的家伎中,徐致秋点名让她坐到我身边……”
他不好意思把她缠上来的媚态一一描述。
婉乔被他捂住嘴,平静半晌后示意他松开。
“真的是她?她不是做徐致秋的小妾去了吗?不,不对,我就说徐致秋怎么突然转性,以德报怨。他是故意的!”
先放出口风,让婉柔一家飘飘然,然后吊着他们,让他们心神不宁,体验了一把从天上随时都能摔到地上的危机感。
最后,再松口让婉柔进府,婉柔这时候还不得拼命抱紧他大腿?
所以,眼前即使是凌辱,为了不被送回来受人嗤笑,婉柔知道是刀尖,也得往前冲。
理清了这个,婉乔觉得后背一层冷汗:徐致秋,太可怕,太下作了!
她再不喜欢婉柔,也不希望她落到这般境地。
这还没完。
秦伯言见她平静了些,继续道:“非但如此,徐致秋还提出,用婉柔换你。”
当然,徐致秋当时的口气是轻浮的,把她们姐妹当作玩物一般。wx
可恨周围那些人,自诩风流,还推波助澜地劝说他。
秦伯言只想掀了桌子走人,却只能强忍着,直言道不想换。
婉乔在被子上拍了下。
婉静被她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看着秦伯言道:“秦大人,你怎么来了?”
婉乔懊悔,怎么把她惊醒了,这不完全暴露了?
她刚想安抚她,就见婉静又自己躺下,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刚才竟然是做梦。
秦伯言笑着看松了口气的婉乔。
“那婉柔愿意吗?她有没有哭?”婉乔问道。
“没有。”秦伯言想了想,不想让她存什么幻想,便如实道,“她和其他家伎,并无区别。甚至,甚至更加谄媚,更加……”
“你别说了。”婉乔打断了她的话,有些失神落魄。
“乔妹,”秦伯言抓住她的手腕,严肃道,“你看着我,听我说。人品卑劣之人,不值得你同情。你只当没这个妹妹。日后她发达了,我们不会求她;日后她求你,你也千万不要心软。她是一条随时都可能咬你一口的毒蛇,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