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地道:“行,我去。我给你盯着点,哪家姑娘长得好看体格好,省得盲婚哑嫁,回头你娶个麻子跛子病秧子。”
季恒安气得捏着拳头,威胁要揍她。
易卿却想到若是他讨个文姨娘那样的大脸盘,再加上点麻子,岂不就是芝麻烧饼?当即乐不可支,捶炕大笑。
季恒安别说真打,就是对她说个“不”字都不敢,也舍不得。
他冷笑一声:“你别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是不是还没想好好跟我过日子?易卿,你怎么就不学学别人,我办案时候遇到很多人抄家,妻子不离不弃。你倒好,给你荣华富贵,你还嫌弃!”
易卿淡定地抓起一把瓜子,悠闲地磕着,小嘴叭叭地不让人:“不离不弃?那是妻子。侍妾通房之流,不都卷着银子跑才对吗?”
“那我将来落难了的话……”
“放心,我腿脚好,跑得比谁都快。”
季恒安气得七窍生烟,叉着腰在地上走来走去,袍子被他踢得呼啦作响。
易卿软硬不吃,但是软比硬还好些,多少能听进去些。
想到这里,季恒安道:“我知道,你脾气不让人。别说别的女人,就是我你都不让。将来真找个人在你前面,你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多多,多多,”他软了口气,“我不找别的女人,你也别再提这件事情刺我。咱俩就守着舟舟过,行不行?”
易卿不置可否。
将来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怎么承诺他在一起。
既然不能承诺,就不要把着他,不让他娶妻生子。
她淡淡道:“季恒安,我天性凉薄,你把心思花我身上,不值得。你要是看上谁,或者觉得和谁联姻对你有利,你尽管去求娶,我不会生气不会闹的……”
毕竟,她不爱他。
“那你是不是想走?”季恒安一针见血地问。
易卿沉默。
季恒安知道这是默认,内心痛不可挡,怒极反笑:“我就知道会这样。你看似不争,但性子再霸道不过,我要是挨了别的女人身,你万万不能让我再碰你的。”
“我没说过。”
“可你就是这么想的!”季恒安嘶吼道。
“是。”易卿想了想,坦然承认,“这世上没那么多鱼和熊掌兼得的好事。”
“我不要兼得,我要你就够了。”
“可是,”易卿抬头看着他,眼神透彻而犀利,“季恒安,我不愿意啊。”
“你……”季恒安让她气得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