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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卿心中,五味杂陈。

半晌后,她叫了人来,把炕桌上的酒菜撤下,挨着他躺下。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易卿对季恒安态度好了许多,不问外面的事情。

而余喜那次刷了存在感之后,没再有新的动作。

季恒安却觉得,他在憋着什么大招,不敢掉以轻心。

婉乔却傻乎乎地扬着易卿的来信,高兴地对秦伯言道:“易卿没事了,出狱了。这无妄之灾总算过去了。”

秦伯言笑着点头:“嗯,是过去了。”

更大的风雨,应该在后面。

这事情闹出的动静很大,余喜的存在和目的,虽然隐秘,但是瞒不过有心人。

比如,宁王世子。

所以秦伯言知道的很多,而易卿报喜不报忧,没有对婉乔提起。

婉乔松了口气:“我这颗心,总算放下了。秦大人,先帮我拿着信,我还得去训练。”

说完,她把信塞到他手中,一溜小跑地向正训练的侍卫们跑去。

因为知道她急切盼望易卿的信,所以一拿到秦伯言就亲自松了过来。

“18号,出列!”

婉乔严厉的喊声传了过来,秦伯言知道,这是又有人偷懒犯错了。

他展开信,看着易卿乍看寻常,再看风骨遒劲的小字,不由感慨果真字如其人;再看她轻描淡写,把原本凶险的事情,写得幽默有趣,更加钦佩她的临危不惧。

这样的生死之交,他替婉乔庆幸,也替她骄傲。当然,更觉得她值得这份友情。

婉乔一直在家里和秦府来回奔走,孟氏身体有了起色,她训练的侍卫也越发长进。现在最担心的易卿也没事了,她现在只想文艺地说一句: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秋去冬来,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上特意下旨开的恩科,爆出了舞弊案,震惊朝野。

主考官收受贿赂,阅卷时候简直明码标价,二甲三甲都有猫腻,非富即贵。而一甲,虽是皇上钦点,但可供选择的人选,大都也是上了银子的,再不就是主考官不敢潜规则的权势之后。

这大大地打了皇帝的脸。

尤其,这还是他特意下旨开的恩科,点明“不拘一格,不问门第,只论才学,择优录取”,却被如此打脸,可想而知,皇上有多震怒。

季恒安他们忙了起来,其中牵扯的朝中官员无数,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朝中气氛很是紧张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