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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乔穿来几年,已经很明白这些规矩。

正门寻常都不开,自家人也都少走,除非来了极其尊贵的客人或者有大事,红白喜事之类的,正门才会开一开,大部分时候都是摆设。

侧门承载着大部分时候进出的职能。

角门一般是下人来回走动得多。

他们正经亲戚,必然要走侧门。

任家令面上苦涩:“我来了两次,都是走的角门。人穷志短……上次是四妹妹小产,这次……”

“小产?四妹妹什么时候小产了?”

“三个月前。”

“为什么小产?”

“四妹妹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但她丫鬟的爹说,上次是被鲍进宝打的。这次也见她出血了,害怕她又是小产,才急急去咱们家报信。”

是可忍,孰不可忍!

婉乔抄着烧火棍就要往前走。

任家令还拉她:“走正门总是不对的,咱们从侧门走。”

“我特么地来砸他们家的锅,还管正门侧门角门那一套!”

婉乔爆了一句粗口,甩开他的手臂,四下看看,找到一块在雪地里的隆起,扒拉几下果真是一块石头。

她搬起足有二三十斤带着尖儿的大石头,腾腾腾地走上台阶,猛地往大门上一砸,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任家令吓了一大跳。

婉乔犹不解气,把滚落的大石头再次抱起来,又狠狠往门上砸去。

很快,当她准备砸第三次的时候,门打开了,四五个护院跑出来,见她手里还抱着石头,为首一人恶狠狠地道:“哪里来的小娘皮,敢来这里撒野。”

婉乔把石头扔在地上,石头骨碌骨碌顺着台阶滚下去。

她拍拍手,捡起地上的烧火棍,怒声道:“让鲍进宝给我滚出来!”

为首的护院上下打量她一番:“你是我家少爷外面的相好?”

“放屁!”婉乔骂道,“我是他姑奶奶!让他给我滚出来!敢打我妹妹,现在就不要做缩头乌龟!”

有人认出了之前来过的任家令,几人交头接耳一番后,明白了婉乔的身份。

“原来是我家少爷的大姨子呀。”先前的护院皮笑肉不笑道,“我还当哪里来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