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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卿道:“我有数,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别冲动,听秦伯言的。”

婉乔走后,易卿冲坐在床上的舟舟招招手,微笑着道:“饿不饿?娘让人送东西吃,一会儿就好了。”

舟舟走过来坐在她腿上,搂着她脖子道:“娘,爹是不是出事了?”

易卿笑:“是有一点小事情,但是会解决的。你不要管,反正娘不会和你分开,咱们一起等爹回来好不好?”

舟舟点点头:“好,我和娘一起等爹。”

易卿淡定从容,该吃饭吃饭,该和舟舟玩就和他玩,丝毫看不出担忧之色。

银光为了保护他们母子,也在屋里,看她的状态,不由仔细回想她和秦伯言说话的内容——他也在场,好像秦伯言并没有答应一定会救出季大人啊?

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担心?

可是他也不敢问,只能自我安慰道,一定是他太笨没听懂。易卿和秦伯言一定达成了某种共识,确信可以救季大人。

午膳后,舟舟在床上睡着。

有个身材矮小,长相普通,很不起眼的男人敲门。

听他说明来意,易卿对银光道:“你在这里看好舟舟,我很快回来。”

银光不放心,却在她威压十足的眼神中低头,道:“属下定保护好小公子。”

季恒安盘腿坐在大牢中,透过栏杆看外面狱卒扬着鞭子,一下下击打在肉体之上,被缚在木架子之上赤身裸体的囚犯发出一阵阵哀嚎。

他没有害怕,甚至蔑视地看了一眼余光一直在扫着自己的狱卒。

想用这种方式吓唬自己,逼自己就范?

那阉人果真就这么点见识了,真应该让他见识见识自己在诏狱时候用的那些手段。

他闭目养神。从前吃过许多苦,但是真没被人打过。那些熟悉的刑具,加在自己身上,他会怎么样呢?

他不会松口,虽然在他手下,还没有过能熬得过去的人。

但是作为一个自负的男人,季恒安觉得那些都是孬种,他肯定可以的。

不知道银光有没有按照自己的安排,送易卿母子走。

侄子什么的,都被他抛在了脑后——当初他只是觉得父亲在世时,对自己还行,他的香火不该断了。可是现在到了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他发现脑子里只有易卿母子,什么传承,都被扔到了爪哇岛。

她现在是不是正不耐烦地坐在马车上,强忍着不悦跟舟舟低声说话?她不喜欢坐马车,不喜欢长途赶路……她是个贪图安逸的女子,最不耐烦麻烦。

可是多多,这次我们的麻烦有点大了。希望能如我所愿,一力替你扛下。

你不要嫁给别人,不要跟别的男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