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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惨死公堂,再多的罪过也抵了。

“不去自讨没趣。李晟瑞觉得都怪我惹出事端,害他母亲姓命,跑到我们府外狠狠骂了我一顿。”易卿面含嘲讽,“我不拉着,季恒安就出去揍他了。”

“为什么拉着季恒安,这种人活该挨揍!”

“懒得与他计较。他其实恨我,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本想在世子之位外,靠岳家去谋个实缺。现在母丧,肯定这三年不行了。所以他觉得我妨碍了他平步青云,毕竟,他以为凭自己就可以封侯拜相的。”

“我呸!”婉乔鄙视道,“就他?那我也能!”

“你还是算了,撑死做个梁红玉、穆桂英。”

“花木兰也行,嘻嘻。”

两人又闲话一会儿,舟舟跑进来,跟易卿要鞭炮,说要放给德轩看。

易卿让红袖带他去了,道:“你们约莫着到家都得年根了。”

“本来还以为要在京中过年呢,这下还能回家过年。”婉乔笑着道,“没想到,你解了秦大人他们的燃眉之急。多多,你说同是穿越,为什么你富可敌国,我就一贫如洗?你二胎都有了,我刚混上个男朋友,唉。人比人,没法比哟!”

书房中,季恒安感谢了秦伯言当初帮忙牵桥搭线的恩情。

虽然,他想起那摆起来一眼看不到边的银子就心痛——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徐王动动嘴皮子,带着宁王世子胡闹一场,易卿就拱手相让了。

易卿跟他说过,从今往后,你得好好活着,你的命太金贵了。

秦伯言轻描淡写地带过,又把当初和婉乔一起去余府偷听到的话跟他说了。

现在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人,越发没有顾忌。

季恒安蹙眉深思,半晌后还是摇头:“我也想不出来,这会是什么大人。”

“不管是不是针对你,多加防范总是好的。”

秦伯言和婉乔从季府出来,坐上马车,行走在繁华的南街时,秦伯言忽然对马夫道:“在弘汇阁停一下。”

“啊?什么阁?”婉乔懵懂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弘汇阁门口,秦伯言扶着婉乔下马车。

婉乔按住他的手,轻松跃下,彩裙飘动,她仰面冲秦伯言不好意思地笑笑——淑女不起来,也真是够了。wx

秦伯言摸摸她的头,回以微笑。

坐在弘汇阁对面茶楼的张梧,呆呆地看着婉乔,看她笑颜如花,英姿飒爽。

她没变,和自己当初遇到她时一模一样。那般爽利,那般令他忍不住想把目光投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