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言大惊,把她抱起来,趴着放到背上,也不顾男女大防,盯着她的脊背,仔细地看。
他那次也看过,她身上并没有这样……
难道,是因为喝酒了?
秦伯言给她拉上被子,快步走出去,去后院找了一小壶酒,想了想,转身走进厨房中,用热水把酒烫的温热,这才重新走进婉乔屋里。
他用棉巾蘸着酒,在她后背上轻轻擦拭,一个轮廓慢慢显现出来……
婉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末了。
她按按太阳穴,揉揉眼睛,打着哈欠起来把衣服穿上,出去找水洗漱,嘴里叨叨着:“昨天真被这些混蛋灌太多酒了。”
秦伯言坐在外间,目光似乎透过敞开的门看向远处白雪皑皑的山峰。
“秦大人,你看什么呢?”婉乔揉揉鼻子,“阿嚏——”
“着凉了?”秦伯言站起身来,关切地问。
“没有没有,”婉乔不好意思道,“昨天我喝多了,没耍酒疯吧。”
秦伯言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随即道:“没有,你喝完了就安静地睡过去了。”
“我觉得我也会那样,嘻嘻,我去打水洗漱了。”
“去吧,我让常婶给你留的热水,别用冷水。”
“知道啦。”
秦伯言看着她脚步轻松,欢快地出去,一会儿厨房里传出来她和常婶唠家常的声音。
他的目光更加深邃,黑眸中似有无尽情绪翻腾。
一会儿,婉乔端着端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粥和两样小菜。
“常婶说,我昨天喝醉了,不给我吃干饭,这怎么能吃饱?”她苦着脸道。
“晚上再吃,先喝点粥养胃。”秦伯言耐心道。
“我知道。”婉乔撇撇嘴。
为了转移自己对食物的深深渴望,她跟秦伯言道:“秦大人,今天初一,府里没人来拜年?”
“这都下午了,上午人来人往是不少。”
婉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着他眼底的黑眼圈道:“那你是在等我啊?我多不好意思!你快去歇着吧,天黑了我叫你吃饭。”
“我不困。”秦伯言摇摇头,脸上似有疲惫之色——这种疲惫,不是那种因为身体劳累造成的,反而更像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