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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衡点头,道:“秦哥,我跟了你多少年了,不该说的什么时候给你漏出去过。你不用这么嘱咐……”

“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任何其他人都不可以!”秦伯言有重复一遍。

祁俊和婉乔闹归闹,对她绝对心服口服,问道:“那教头呢,她……”

“她也不行!”秦伯言口气坚决。

虽然他没再多解释,另外两人已经明白事情的紧要,都对天发誓不会外传。

“秦哥,我们现在怎么办?那小子,骨头挺硬的,要不,咱们熬一熬他?”卫衡苦恼道,想起之前他夸下的定然撬开那人嘴巴的海口,他有些讪讪的。

祁俊也道:“我觉得熬也够呛,得有些非常手段。”

卫衡反驳道:“烙铁都用上了,结果跟烙别人似的,你还有什么非常手段?”

“你们先不用管了,先回去休息。刑房的钥匙给我。”秦伯言道。

“秦哥,你要自己上手啊?”卫衡诧异道,有些怀疑,“你不行,做不了这个。让你做先锋杀敌可以,但是用个酷刑什么的,你真不如我。”

秦伯言光明磊落,对于刑讯这些有种发自内心的抵触。

“我就去问几句话。”秦伯言道,“今晚我看着他,从明天开始,你和祁俊什么都不用干,日夜轮班看着他,绝对不可以让别人接触到他。刑房外设人巡防,最高级别。”

卫衡和祁俊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齐齐称是。

秦伯言拿着钥匙,步履有些沉重。

在刑房外站了一会儿,他打开门进去。

两面墙上都有熊熊燃烧的火把,照得墙上、地上的各种刑具更加渗人。

十字架上,赤身裸体的男人披头散发,身上遍布鞭痕,触目惊心。他的脑袋耷拉着,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了。

秦伯言慢慢绕到他身后,看着他后背上展翅欲飞的鸟。

那鸟的眼睛太锐利,看得几乎让他胆寒。

卫衡和他描述起时,对他而言,就是字字惊心。此刻亲眼见到,更让他瞬间惶恐。

秦伯言自问,在以前的二十几年生命中,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像此时一般心生惧意。

“哈哈哈哈哈……”身前的男人,突然发出一阵桀桀的笑声。

秦伯言心一沉,不动声色地绕到前面,打量着男人的脸。

男人抬起头来,目光桀骜,似乎对自己眼前的境况毫不在乎,沙哑着声音开口道:“秦伯言,你看到了吧。”

这是到目前为止,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