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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他出来,面色平静地对卫衡道:“人死了,找几个人拖出去,焚尸再下葬。”

卫衡大惊:“死了?那可问出什么了?”

秦伯言摇头:“没有。我一时失手,算了,以后也有机会。”

卫衡“哦”了一声,下去找人。

秦伯言对婉乔也是如此说的。

婉乔还抱怨季恒安:“都说锦衣卫有的是法子,结果他这么不靠谱,等了这么多天,害咱们白白断了一条线索。”

秦伯言道:“也是我失手,不怨他。”

“也不怨你。”婉乔忙替他开脱,“你又不是锦衣卫,他们那些人,做惯了刑讯逼供之事,下手分寸自然掌握得好,咱们哪里行!”

秦伯言含笑看着她。

心粗的婉乔,没察觉到他眼底的苦涩。

“今晚谁都不许打扰。”回到书房,秦伯言对门口的侍卫严令。

他在书房中,背靠着官帽椅,双臂无力地搭在椅子边上,盯着晃动的烛光,目光有些涣散。

锦衣卫就是锦衣卫。

季恒安的血腥法子,不过用到第三个,那人已经竹筒倒豆子,交代了干净。

而秦伯言,也不是失手杀了他。

他是故意的。

那人说出来的那些秘密,让他五内俱焚,心痛难当。

那些秘密,他想了大半夜,下定决心,绝不让婉乔知道。

她既然忘记了,那就不要再记起来,否则,她太痛苦了。

他舍不得。x

可是,他们的缘分,秦伯言看不到希望了。

他逮到这个人,因为自己之前从来无法想象的私心,动手除掉了他;他知道,他们原本已经因为婉乔的意外失忆而放弃了她,后来是无意中知道,她走进了自己心里,才想重新利用她,来胁迫自己就范,成为他们的内应。

因为他,她不安全了。

如果当初没有他的日久生情,婉乔可能现在和父母在一起,一辈子都是任婉乔。即使日子清苦,偶有苦恼,但总归一家人其乐融融。

现在因为有了他,她重新进入那群人的视野中,陷入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