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也挺服她这点,对自己狠的女人,才是真的狠角色。
她把完脉,对上子歌紧张的神情,道:“孩子很康健,你心情平和,对他就好,胜过吃鱼翅燕窝。”
子歌第n次问:“是男是女?”
易卿第n次摇头:“我不知道。”
“太医说像是男孩。”
“横竖不是男孩就是女孩。”易卿道,“像是,含糊其辞,不过骗你而已。”wx
“我总觉得你知道。”子歌探究地看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然而,易卿的眸子清冽却深沉,她什么都窥测不到。
“闲着的时候,可以给孩子抚琴,讲故事,他是能听见的。不要大声呵斥,他可能会受到惊吓。”
易卿对胎教的作用是不太信服的,但是总要给这位找点事情干,于是便认真地道。
反正,没好处,也总没坏处。
子歌对身边的丫鬟道:“易夫人说的,找纸笔都记下,回头一一照办。”
“还有,别觉得怀孕就要躺在床上,要多下来活动,我跟你说过的。”易卿道,“和丫鬟们打打叶子牌,做点针线活,消磨消磨时间。总躺着对生孩子不利,也容易思虑过重。”
子歌笑着道:“我都记住了。这一路上,多亏了你,你大着肚子还来照顾我。”
她就是有这样优点,她对上想讨好或者示好的人,说话十分动听。
易卿淡淡道:“不算什么。”
子歌习惯了她这样的冷漠,今日跟自己讲这么多话,已经出乎意料。
她吩咐丫鬟:“把我的血燕分出一半给易夫人。”
易卿谢过,坦然让红袖收下。
子歌道:“易夫人你就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吧,怪闷的。”
“我其实也是个挺闷的人。”易卿道。
子歌捂着嘴吃吃地笑:“你能说出这话,就是个有意思的人。来,季大人和我大哥交好,你见没见过我大哥身边的人?我只见过一个特别笨的丫鬟,没有别人了。”
秦伯言的事情,很少对她说。
从她进了王府之后,兄妹俩几年见一次,小时候的亲密无间已经荡然无存。
他依然疼爱她,关心她,可是这疼爱关切之后,总有说不出的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