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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乔瞪大眼睛道:“多多,你真的不用出去看看?”

“不用。”

易卿其实知道季恒安去干什么了。

秦伯言请他帮忙,带着几个心腹去追杀萧党了,想来是衣服上带了血迹。

季恒安的身手她很放心,而且他也不傻,真受伤了肯定来找自己——重伤怕死,轻伤要借机卖惨。

他估计是怕一身血衣自己不喜欢,被傻丫鬟撞见了又怕她回来说不明白,自己担心,才想瞒着。

晚上他肯定跟自己交底。

这点数,易卿心里还是有的。

子歌对婉乔道:“咱俩还是走吧,咱们要是在,季大人想回屋也不方便。”

两人一起离开。回去的路上,子歌问道:“我大哥去哪里了?要不要问问他,季大人是怎么回事?”

婉乔道:“一早就出去了,我之前定了一套榆木家具,我觉得这东西都很结实,能用就行;秦大人不肯,说要去看看重新换一套好的。”

子歌道:“从前我们家里也是榆木家具居多,也都没觉得不好。大哥这是想给你做面子,让你的嫁妆好看些。”

婉乔听得美滋滋的,“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真傻。走,我去你屋里抱抱紫霞去。”

“我都不敢给你抱了。现在别提她声音多大了,一不见人就大哭大闹。我们家可没这根儿,这泼辣劲儿就像你了……”

“像我好,不被人欺负。”

“你也就欺负我大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轻松明快的交谈声越来越远。

季恒安和秦伯言在刑房中,皆是一身血衣,刑架之上,是三个血肉模糊的人。

“看来真是不知道了。”季恒安对秦伯言摇摇头道。

秦伯言手中提着鲜血淋漓的鞭子,额角有细密的汗水涌出,目光冰冷。

“我不信。”

他说完,刑房里又传来鞭子撕裂空气的声音,随即又是一声接一声的闷哼。

季恒安向来自知,自己是个心狠手毒的,就没有他撬不开的嘴。

可是,今日见到秦伯言审问萧党的情形,他觉得触目惊心,竟有心有余悸之感。

“够了。”他终于忍不住出手拦住秦伯言,对上他凶狠犹来不及收回的眼神,沉声道,“就算还有没交代的,也不能如此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