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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言捡起纸来展开,立马认出她的笔迹,看着那句伤感的诗词,他不明就里。

“乔妹,你这是?怎么忽然心生这样的感慨了?”

“秦大人,你看,这是不是我写的?”婉乔幽幽问道。

秦伯言仔细辨认一番,实在是没看出来作伪的迹象,不确定地道:“难道这不是你写的?”

婉乔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旧日所写。你也知道,我大病一场,之前的记忆都没了。”

秦伯言当然知道,并且希望她永远都不要记起来。

“这张纸谁给你的?”

婉乔不想绕圈子,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连同她同那个樵夫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了。

说完后,她看着他问道:“秦大人,萧映华是谁?和我有关系吗?他为什么叫我萧映华?”

秦伯言心乱如麻,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揉着眉心道:“乔妹,你容我想想,肯定是哪里不对。”

婉乔点头,“我也觉得不对,可是我想不明白。上次有人冒充你的笔迹,宁王世子查出来是徐致秋做的,这次是不是他?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他和萧家能有什么关系……”

秦伯言很清楚,这事情与徐致秋无关。

但是着急之下,他也只能用这个借口:“我回头查查,他心思复杂难测,与萧党有联系也未可知。”

“会吗?”婉乔迟疑道。

她都觉得萧党成不了气候,不过痴人说梦。他们两三百年来,如同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蝇营狗苟,这世上,恐怕只有他们自己还怀着复国梦,相信能复国成功了。

徐致秋何等精明,会跟他们合作?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而且,她觉得,秦伯言的反应有些不对。

于是,她直白地问:“秦大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围剿萧党时候,是真的……”

那般手段激烈?

“萧党之人,死不足惜。”秦伯言冷硬道,“八岁老妪到垂髫稚子,无不被洗脑,为了所谓萧家大业,无所不用其极。”

婉乔沉默了。

也许他是对的,可是怎么想都觉得心里有些难过。老弱妇孺,总让人觉得无辜。

秦伯言在想着混进来的萧党,便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婉乔说,那人竟敢跟她说什么“惩戒”,在萧党之中,能惩戒她的是谁,秦伯言已经猜出来了来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