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乔见状也坐下,抬头却见除了徐王之外,秦伯言他们都是跪着的。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想起身跪下。
秦伯言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受伤了,不用跪,佛祖不会怪罪的,等大师讲完后叩头便是。”
婉乔本也愁,觉得跟罚跪似的,闻言果真安安稳稳地坐着了。
智云大师讲的什么,她听不懂,听着听着竟开始打盹。
秦伯言无奈地靠近,让她能靠在自己身上,以防她一不小心摔倒。他都在顾着她,所以智云大师讲什么,他也几乎没听到。
徐王和子歌听得很认真,季恒安面上有些煎熬之色,却仍然努力听;而易卿低头玩着自己的指甲,一看就十分不上心。
果真,过了一会儿,婉乔身体的大半重量就压在了秦伯言身上。
秦伯言甚至看到她嘴角的口水,默默抽出帕子,替她擦拭了。
寺院的钟声忽然想起,婉乔惊醒,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道:“我这是在哪里?”
她声音有些大,引来周围几声善意的笑声,也有人不悦地看着她。
婉乔反应了下,才想起来自己在聆听佛法,不由赧然,低着头不敢作声。
秦伯言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智云大师似乎也看过来一眼,随即继续转着手中的念珠,无悲无喜地讲解。
正当婉乔又迷迷糊糊要睡时,秦伯言捏了下她掌心,她清醒过来,发现开始进入佛法辩论的阶段。
这些在婉乔看来,远远超标,更不是她能理解的东西了。
她连问题都听不懂,呜呼哀哉!
她忍不住看了眼易卿,学霸该懂吧。
易卿察觉到她的注视,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用口形道:“我也不懂。”
婉乔可耻地高兴了。
易卿回她以白眼。
一个熟悉清朗的声音响起来,婉乔却惊得一震。
徐致秋!他竟然也在!
而且,智云大师竟然和他是旧时,因为他对徐致秋说:“徐施主,好久不见。”
婉乔不想见他,便小声道:“秦大人,这里面太憋得慌,你陪我出去透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