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他在,别人休想碰婉乔一根手指。
世子眼神中闪过阴霾,这是要彻底逼反秦伯言吗?亦或是,在逼反他自己?
世子冷声道:“本世子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听说过萧家余孽。余将军,你倒是说说,这萧家余孽姓甚名谁,我看我能不能帮帮你?就算我帮不上,秦大人是这里的千户,也总能帮上你一二。”
秦伯言面上几乎能刮下冰碴,剑眉微挑,笑容嘲讽:“余将军尽管说。”
能答应你……才怪!
他已经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现在他甚至有冲动,像当初斩杀宁王信使让人把人头送回宁王府那般,再轰轰烈烈干一场,大不了带着婉乔和家人到邺城,宝藏在手,拥护谁不是拥护?
世子若果真还犹豫不决,那也休怪他不顾兄弟情意了!
现在秦伯言真有毁天灭地的冲动。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担忧,日夜悬着心,他早就想找个地方发泄了。
若是婉乔出了事,他真想与全世界同归于尽。
余有为有备而来,按照他的计划,现在不会把事情说绝,免得激起秦伯言的怒火,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这不是他的目的,这次差事,不能再办砸了。
他笑了笑,口气轻松:“这事真要秦大人相助。宁王爷说,当初尊夫人的事情不清不楚,还是请尊夫人回去跟王爷交代清楚,她与萧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世子担心地看了一眼秦伯言,抢在他之前怒道:“这事情,我已经原原本本跟父王说了,又有什么不清楚?定是父王身边有奸佞之人进谗言,所以才会旧事重提,无中生有。若是让我知道是谁,”他顿了顿,口气中杀意凛然,“我定然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秦伯言淡淡开口:“内子身怀有孕,不宜远行,我可以给王爷上书澄清旧事。那萧长水便是死在内子手上,内子一家也是被萧党贻害,失去亲人,悲痛欲绝。”
言罢,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余有为,隐有威压。
余有为略迟疑了下,却还是在世子和秦伯言的压力下,硬着头皮道:“宁王爷的命令,我……”
世子震怒道:“这件事情我亲自回去跟父王解释!”
虽然是对余有为说的,他的眼神却忍不住看向秦伯言,有些商量安抚的意味。
秦伯言给了祁俊一个眼色,微微向门里扬了扬下巴,垂在身侧的手,手指并做一起,虽轻却坚决地做了个砍杀的动作。
祁俊一溜烟跑进去。
世子一直注意着他,见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心中大惊,怒火冲天地对余有为道:“现在立刻带兵撤离,将来父王怪罪,我一力承担!”
余有为一直在等合适的契机,想卖秦伯言人情,却不想秦伯言说完后没有恳求,正愁没有台阶下,听了世子的话后道:“既然世子如此说,属下就先带人撤离,投宿客栈中。秦大人家眷身怀六甲之事,我会向王爷禀告,等王爷的回信,您看这样可以吗?”
“滚!”世子怒道。
余有为虽然不知道世子为何如此激动,但是见秦伯言脸色不对,便有些胆怯,传令让人往后退。
当手下已经退了大半,余有为走出几十米,再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从秦府大门中冲出很多手持刀剑、气势汹汹的侍卫来。
他不由大惊,再看世子,在焦急地和秦伯言分辩着什么,拦住不让侍卫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