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扭头对两个女人道:“在这里等着,安分些,低头!”
两个瘦马乖乖地垂首等在门口。
见贺章进去,祁俊泥鳅一般跟着溜进去。
这种好戏,一辈子约莫着也只有一次,万万不能错过。
婉乔刚起床不久,正在叠被子,她面上带着几分潮红,眼中隐有媚意流转,一看就知道昨晚发生了多么激烈的战况。
贺章进门先往婉乔这里看,看她如此,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冲秦伯言行礼都有几分不情不愿。
秦伯言把杯盏直接砸向他。
婉乔惊呼一声:“秦大人!呃,秦将军,有话慢慢说!”
贺章闪身躲了过去,杯子砸到柱子,又跌到地上,跌个粉碎。
他也不害怕,梗着脖子道:“秦将军,你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火!就因为我让人带着任将军去妓院吗?哪个男人没去过?任将军也是个男人,大好男儿被你弄成个断袖,你怎么下得去手!管不住自己那里,你找女人啊!做什么要糟践别人!”
秦伯言和婉乔都愣住了,祁俊在旁边笑得身子一颤一颤,说不出话来。
贺章以为那两人是无言以对,缓了缓口气道:“秦将军,我知道你家中有悍妻,不让你纳妾。可是你被个女人拿住,行,你不嫌丢人,你愿意,我们也无话可说。你也不该祸害任将军啊!”
这次婉乔想扔杯子了!
这个混蛋,谁凶悍,谁不许秦伯言纳妾了!
她阴森森的看着秦伯言:“秦大人,你家有悍妻吗?”
秦伯言被贺章这番理直气壮的话气笑了,面无表情地道:“我妻子温柔贤惠,你休要信口开河。”
说着,他自己也有点绷不住笑了。
贺章真是个夯货。
贺章口气还很冲:“我不管你夫人贤惠不贤惠,反正你欺负任将军就是不对的。任将军,你不必害怕,也不必弄得自己跟个女人似的,还要争风吃醋的。你……”
婉乔气得无语了,径直走到贺章面前,把头上的发钗拔下,刚刚挽好的飘逸的秀发顿时散落开来。
可是,她发现,贺章眼睛大概是瞎了。
他看着这样的婉乔,反应竟然是往后一跳,而后道:“任将军,我,我不好男风的。”
祁俊笑得都快倒地而亡了。
婉乔的白眼翻出天际,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
她解了头发,贺章还是没分出来她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