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禾怯怯地道:“姐姐人是真好,能引得表哥和徐大人两个绝世男子为她倾心。”
秦伯言一眼扫过来,杀气凛冽。
素禾垂下头不敢做声。
廖氏怒道:“那她就是贪图徐致秋的前程。”
秦伯言被浓重的无力感包围,“娘,您为什么一定要污蔑婉乔名节?您是有人证物证,还是受人挑拨?您想想在这个所谓表妹来之前,您和婉乔关系如何,再想想,您现在对她的所有不满,是不是都来源于眼前之人的挑拨!”
廖氏下意识地维护素禾,道:“没有的事情。”
但是她深思的眼神,分明在说,她也在思量秦伯言的话。
素禾察言观色,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梨花带雨道:“表哥这话太诛心了。我和姐姐关系融洽,府里哪个人不知道?平素姑母有生她气的时候,我都帮忙劝说,姐姐是巾帼英雄,总是不一样的。我现在更是秦家的一份子,希望家和万事兴,怎么会希望家中生事端?我若是有做错的地方,姐姐也只管教训;可是姐姐从来对我都赞不绝口……”
言外之意,她真心相待,婉乔却两面三刀,挑拨人心。
秦伯言怒不可遏,看着廖氏竟然又开始偏向素禾,懒得再分辩,对门外喊道:“来人,把李湘怀和那两个女人带进来!”
三人进来跪倒在地,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都说了。
廖氏越听脸色越复杂,待她听李湘怀说,素禾曾经做过他的外室时,那脸色难看的,不知该如何形容。
素禾一言不发,低头跪在一旁,任由几人说。
秦伯言开始对她有了些直观认知——单看此刻这份镇定,这女人就是个心中有计较的,难怪婉乔被她算计,母亲被她蒙蔽。
他也更加坚定了,日后绝不让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进府,便是为奴为婢,也不能挑这般奸诈的。
等众人说完,廖氏不敢置信地看着素禾:“素禾,这,这些都是真的吗?”
素禾抬眼看着廖氏,满眼泪水,满脸痛心和无辜。
“姑母,我确实对您有所隐瞒。”她只说了这句话,就伏地大哭,姣好的身段一览无遗,身子随着悲痛的哭声不断起伏。
廖氏心惊道:“难道,难道都是真的?”
她实在无法把乖巧贴心的素禾,和这几个人口中精于算计,阴险狠毒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秦伯言冷眼望着地上的素禾,负手站在一边,右手手指转着左手上的戒指,想着到底是如何收场。
素禾眼下根本无可辩驳。她早已失身的事实,是掩盖不住的,李湘怀在他的授意之下,刚才甚至直接说出了素禾隐私部位的特征。
所以秦伯言不认为她还能抵赖。
素禾这个女人是没法再留了,是把她送到庵堂让人处置,还是直接在秦府了结她呢?
如果是前者,他怕生出变故——一个美丽阴毒善于伪装的女人,到哪里都是危险;如果是后者,他又担心这件事情成为廖氏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