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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伯言的一声冷喝让素禾回过神来。

她哭着道:“表哥这是一定要致我于死地吗?我知道姐姐不愿意你纳妾,表哥也爱重她,不忍她伤心;但是我是无辜的啊!我只是想名正言顺地留在姑母身边伺候,而不必再嫁人,也想圆姑母儿孙满堂的梦想。除此之外,我从来没有肖想过表哥的宠爱,也没有想夺姐姐的地位,为何姐姐就不容我,要如此撺掇表哥,摆出这么大阵仗,来设计陷害于我呢?她若果真如此不愿意,直接与我说,我自梳不嫁便是。”

秦伯言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冷声道:“你尽管狡辩,这封信你又怎么说!”

说着,他愤怒地从怀中掏出素禾假借自己之名写的那封信掷到地上。

素禾打开信看了看,然后呈到廖氏面前:“姑母,这冒充笔迹的事情,我如何能做出来?”

李湘怀道:“是你让我找人写的,你口述,专门摹写笔迹的人手书!”

“姑母明鉴,”素禾拭泪,一副受了冤枉却坚贞不屈的样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姐姐,不,我还是称表嫂吧。这姨娘,我配不上。表嫂找来对我的逃跑怀恨在心的李湘怀作证,何以能服众?李湘怀想的是把我抢回去,折磨侮辱;表嫂想的是将我驱逐出秦府,所以他们目的一致,不足以采信啊!”

她一口一个表嫂,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婉乔身上。

她很清楚,若是说秦伯言,廖氏怕是会生气。儿子再不好,也决不允许别人指责。

见廖氏将信将疑,她又忙道:“姑母,难道您忘了,当年表嫂身体受创,表哥为了维护她,跟您说是他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吗?”

果真,此话一出口,廖氏的脸色就有些变了。

她现在云里雾里,便道:“湘涟,这事情先这样,你容我想想。有些事情,我再问问素禾。素禾是个好孩子,又养在深闺,若是真有那么多计谋,都可以换身男装去给你当军师了。”

秦伯言愤怒道:“娘!”

素禾舌灿莲花,三两句就能扭转局势,眼珠子一转便是一个主意;若是给她喘息机会,怕是廖氏很容易就被她说动了。

素禾却道:“事实永远是事实,就算再过几天,依然改变不了黑白。表哥难道想立刻定我的罪,让我冤死吗?”

秦伯言忽然想起他与婉乔说,事情马上就能解决是,她面上浮现出的那一抹不自然。

那时候,她就知道会如此了吗?

自己对后院的事情,还是太过轻视和无知了。

这战场,比前线战场丝毫不逊色。

“娘,您怎么想?”秦伯言看着廖氏道。

他不怀疑这件事情能解决,但是从这件事情上,廖氏所表现出来的不分是非和糊涂,让他十分震惊和伤心。

“再缓缓吧,你也再去查查。”廖氏道,“总不能因为外人的话,就坏了咱们家的和气。我还是不信,素禾能做出那种事情。”

“那母亲到底如何才能信?”秦伯言愤怒道。

廖氏道:“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