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在缺水干旱的西北,能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不过今日,他也得奢侈一次。
贺长恭把自己收拾利索,已经很晚。
进浴桶的时候,他特意放低声音,因为他听到沈云清让海棠吹灭烛火。
他舒舒服服地泡着热水澡,想起小时候母亲帮自己洗头,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忍住,不哭,祖母和娘会伤心的。
忽然之间,他听到了外面有人蹑手蹑脚地上楼……
沈云清也在黑暗之中睁开了眼睛。
睡在脚踏上的刀哥咬着她的被子往下拖,瑟瑟发抖。
沈云清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它,另一只手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坐起身来。
她晚上是和衣而睡,就怕出危险。
刀哥这条怂狗,前爪死死扒着她的小腿。
沈云清听到窗户纸被捅开的窸窣声,随即一截闪着火星的香头被塞了进来。
是迷香!
沈云清从荷包里摸出一粒药塞进嘴里,又给刀哥塞了一粒。
“谁?”贺长恭粗犷暴躁的声音响起。
“快,被发现了,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