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恭蹲下,问一直没吭声,只默默跟着走的安哥儿道:“你娘能治吗?”

安哥儿摇摇头:“不知道。”

“那,”贺长恭想了想,“我要是给他带回去,请你娘帮忙诊治,能行吗?”

他担心沈云清撅他。

再说,这件事情确实也有风险。

他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让她少牵扯进来,偷偷摸摸看看。

至于别的大夫,他不认识,就算认识的,也不放心。

他就信沈云清。

安哥儿还是摇头:“不知道。”

贺长恭听得直叹气。

但是也没办法了,救人如救火,先这么着吧。

燕王妃正在自己屋里,斜斜靠在榻上,握着青花茶杯,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保养得宜的脸上隐有期待。

身后两个丫鬟替她打扇,另有一个丫鬟跪在地上替她捶腿。

一个头戴玉冠的年轻男人坐在椅子里,满脸焦急。

“母妃,怎么还没来消息?”

这个人,正是赵景云的弟弟,燕王府二公子赵静深。

“慌什么?”燕王妃虽然是训斥,眼中却带着得意和怜爱,“这次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