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还是孩子,需要温和的引导;但是你二叔已经是大人,需要严厉的教导。”沈云清道,“再说,母亲和师傅也是不一样的,我对你温柔,师傅对你严厉,各司其职。”
“哦。”安哥儿点点头,似懂非懂,然后换了话题,“娘,爹什么时候回来?”
沈云清:“……快了吧。”
之前贺长恭说十天差不多就回来,结果现在都过去了半个月,还是没回来。
也不知道带个信回来,韩氏最近天天唠叨。
“娘,我想我爹了。”安哥儿道。
沈云清心情有些复杂。
她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安哥儿显然不能。
父亲的失而复得,让他很珍惜现在的生活;而贺长恭,对他也确实很好,只要有时间,就带着他习武,骑马……
而且沈云清还发现,那么粗犷的一个人,却莫名地极有孩子缘。
非但安哥儿,就是左邻右舍的小孩,都喜欢和贺长恭玩。
街头棺材铺那家三四岁的小女孩,看见贺长恭,比看见亲爹还亲,总是要他抱抱。
贺长恭只要回来,日常都是被四五个小孩抱着大腿,总要沈云清一把糖才能把人给送走。
安哥儿对于这样的父亲,也没有抵抗能力。
唉。
老母亲快精神分裂了。